之辈,所以此刻表面的平静,无非是面和心不合的假象罢了。
帐外一阵缓慢而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那种急躁和期待混杂而成的节奏除了段归再无他人,宁缃抿嘴一笑——她很清楚段归为什么抽空就往城外的黎越大营跑,才不是因为他嘴上说的心忧社稷那么冠冕堂皇。
“宁缃,我......我来看看你审得如何......”段归进帐之后反而隐隐有些羞赧,不仅逗笑了宁缃,连她身边的侍女也忍俊不禁。
“不愿归顺的米邱余党已经全部审明收押,口供也已具结,琅琊王可要亲自过目?”宁缃故作一脸严肃状,边说边叫身边的侍女将厚厚一沓供词拿到了段归的面前。
“这......你既已审结,我何必再看,我只是......”段归的屁股刚刚坐下就立刻有了一种针刺般的不适——宁缃一脸冷淡的样子让他顷刻间不知所以。
“琅琊王,城内诸事繁冗,核算伤亡,催发粮饷以及向朝廷报捷这些哪件离得了人?可殿下这些日子不断往我寨中跑,莫非是担心宁缃徇私卖放,轻纵了反贼不成?”宁缃有意冷下面孔,把话题引向了风马牛不相及之处。
“不!不不不不不!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我来......我来是因为......”段归更加慌张,忙乱之际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左臂还吊着绷带,不知不觉用力连连的摆手后才剧痛钻心似的捂着伤处一脸痛苦之状。
“你怎么了!”宁缃见状当即无心继续玩笑,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段归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
“啊,疼疼疼疼!”
“哪,哪疼?”
“胳膊,胸口,腿......对对对,就是那儿~”
“你......你又欺负我!”
宁缃满面娇羞,而段归则一脸坏笑地握紧了她的手,他刚想凑上去略施轻薄,却又因为腰部和胸口的一阵剧痛只得作罢——段归的伤势简直骇人听闻,饶是祁玦也花了三天三夜才把他浑身的骨头接好,随后又过了十多天他才能勉强下地行走,而直到现在,他依旧离不开绷带和拐杖。
宁缃却主动偎依到了段归的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道,“有些事,你不主动提,总不是要我一个女儿家先出口吧~”
段归闻言喜形于色,适才的疼痛像是一阵风般立刻飞去了九霄云外,随后他迫不及待地在宁缃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咧开大嘴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准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