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共嫉,尔等不过受其妖言蛊惑一时行差踏错罢了,若肯倒戈受降,本郡主愿以性命担保你们无恙!”宁缃几步窜上一旁的房顶,对着那些已经失去了斗志的黎越人喊道。
“本王......本王替郡主作保,朝廷若是事后清算一个黎越百姓,本王便......咳咳咳咳~乏嗣无后,一辈子生不出儿子来!”段归虽然依旧只能躺着,可言语间却又有了几分生气——既然还有闲情逸致耍无赖,那便暂时死不了。
“琅琊王,你可真是......山崩色不变,鹿走目不移的豪杰......”司徒靖憋了半天只想出了这么个意思差不多的词来。
“直接说是混不吝的滚刀肉不就完了,拽什么文言词儿......”褚竞雄悠悠醒转之后也立刻跑去搀起了自己的心上人——她和宁缃都是毫发未伤,米邱出手看似重逾千钧,实际却是势大力不沉,对比伤痕累累的段归和司徒靖,显然手下留了情。
宁缃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黎越人的疑虑,于是她苦笑着走回段归身边,伸出一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接着将龙血竭制成的丹药塞进了段归的嘴里——那药入喉有如刀割,既苦且辛辣却对内外伤势有奇效,可段归一脸笑意却好像吃的是蜜糖一般。
药甫一入口,剧痛当即稍减,正要伸手去抓佳人的柔荑,宁缃却笑吟吟地闪身走向了褚竞雄和司徒靖,随后又递过去两粒同样的丹丸。
“快、快看!他......好像在动!”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四人顺着声音看去,一时间都惊得冷汗淋漓。
那具焦黑的躯体,竟然在微微地颤动!
黑色的碎片从上面偏偏剥离,露出下面鲜红的血肉,血肉在众人眼前蠕动着,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成皮肤,而随着那一块块的焦炭剥落殆尽,里面露出的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而他们费心心血才弄瞎的一双眼眸此刻竟如无底深潭般漆黑,左顾右盼间似是已彻底复原。
“妈的......这东西,还是人么?!”褚竞雄狠狠地咒骂着,米邱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谁也说不清,但连天雷都劈不死的,绝对不会是人!
“人?是人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米邱!”他微微一笑,晃了晃自己的脖颈,动了动新生的双臂,随后人影一闪,原地便只剩一抹尘烟。
四人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他们身边,不足三丈,杀机毕露。
米邱出拳,平平无奇的一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