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神情顷刻间便舒缓——也许他解不了毒,但问诊断症却不在话下。
“说......说得轻巧......”司徒靖强忍着抓挠的冲动,但浑身都在抽搐。
“司徒先生,你先走,这里交给我!”窦都抓住机会挣脱了束缚,转瞬之间左匕首右吹箭,竟和段之泓斗的旗鼓相当。
“这小子......不简单,一起,一起上!”捡回自己的袖里乾坤,司徒靖强忍着不适和段之泓一前一后围住了窦都。
河曼兵卒虽少,可战法诡异歹毒更长于近身肉搏,加上吹箭和层出不穷的毒物,不多时已经隐隐占了上风——窦都丛然无暇他顾,但从四周渐渐高亢的喊杀声中也听得出胜利在望。
“我也助你们一臂之力——司徒靖,你最好把那上面的劳什子都拆了,师傅教给你的是杀人技,不是用来表演的花活。”
“我,我不像你......能不见血,就不见血——横山王,你,先攻,我二人,我二人策应!”司徒靖断断续续的话语是因为痕痒已经令他几乎崩溃,可他知道自己哪怕再抓一下都会一发不可收拾,结局必定是活活把自己抓成一具剥了皮的血尸。
“来吧,速战,速决!”窦都的吹箭直射司徒靖——以点破面,三人之中属身中蛊毒的他最容易得手,所以窦都放弃了与段之泓纠缠,转而又将目标对准了司徒靖。
一点寒芒擦身而过,司徒靖立时反击,可一双袖里乾坤却已不再如片刻之前凌厉迅猛,无精打采地好像青楼舞姬手中的彩绫——但彩绫恰好拂过窦都的眼前,就在他目不能视的瞬间,身后段之泓的剑已直抵背心。
更要命的是藏在剑势中那把光芒四射的匕首,它早已和段之泓融为一体,就像狮子和他的尖牙利爪。
不过窦都毕竟是河曼最好的斥候,耳听身后隐隐风声袭来,刹那间便将身体侧了几寸,堪堪避过了致命的刀锋——龙牙随后反手刺向袭来的段之泓,如果对方收招不及,就必定血溅当场。
临机应变,也是一个好斥候的安身立命之本。
段之泓不是斥候,甚至算不上一个沙场宿将,所以他即便已经不会在面对杀戮之时惊慌失措,但依旧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棋差一招——如果不是司徒靖猛然伸手抓住了龙牙的刀刃,他已经被开膛破腹。
司徒靖的手掌转眼就血流如注,龙牙的麻痹作用和恼人的痕痒相互抵消,反倒让他纷乱的思绪有了片刻的清明——祁玦看准时机掷出百转情丝,力道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