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后右手短枪横劈,电光火石之间就挑飞了鲍堃打的长戈。
“监军说了,现在降,一样饶你不死!”苏伦特满脸的洋洋得意,因为别人口中那个战无不胜的段归早已成了他的偶像,而偶像一招就败了归义部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他当然也会生出与有荣焉之感。
“放屁!老子宁死不降!”鲍堃梗着脖子一脸的不忿。
段归微微一笑,指着他咽喉的双枪随即后撤,然后他调转马头后退了十丈之后伸手一指地上的长戈,意思很明显,再来。
鲍堃气得七窍生烟,黎越人中都没人敢这么轻慢于他,输了不丢人,被对手轻视却是一个黎越人必须以死相拼的侮辱——他恶狠狠地走过去拾起长戈,然后指了指段归,再指指地面,意思是,下马一战!
段归应允,当即翻身下马。
长戈横于胸前之后,鲍堃向对面那使双枪的将领招了招手,这一次,他让段归先攻——倒不是因为他托大,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输在兵器长,贸然进攻欺近正好便宜了使短枪的对手,所以易地而处后发制人,他便有了近三尺的先机。
段归当然看出了他心中的打算,但却无所谓似的旋转着双枪缓步上前。
五丈......三丈......一丈......八尺,横戈斜挥,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弧光,段归又是单枪一挡随后一步抢上前去,身法之快如追风掣电。
沙尘散去,之间他右手短枪再次直指对方咽喉。
可是没等鲍堃大义凛然地宁死不屈,段归便立刻收招后退,不多不少刚好回到八尺之外,短枪又再一次指向了鲍堃。
围观的归义兵将已经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吴人居然可以如此戏耍在五部之中罕逢敌手的族长,先前的跃跃欲试此刻已经变成了噤若寒蝉,只见他们一个个恐先争后,生怕靠的近了会受池鱼之殃。
“族长......不如......不如......”终于有人忍不住,冒着一死嗫嚅道。
“你再说一遍......”
“不如......”
“嚓~”
话未出口,人头落地,死掉的是鲍堃的亲信,平日里大事小事颇受信重,却不想因为两个字就送了性命。
“再言降者,杀无赦——老子先和这吴狗决一死战,我死了之后,你们爱怎么样是你们的事......”鲍堃深知人心易变的道理,他并非要这些兵卒和他一起去送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