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让大家都听清楚点。”
段归一声令下,兵卒随即对着后队呼喝,声音不算大,但也足够让有心人听得明明白白。
“祁玦,你看看这水如何?”水眼子打出来,段归第一时间告诫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同时把祁玦叫到了身边。
“......一样,应该是把红信石之类的埋在水脉上游,毒性降低但依然足以让人水泻不止。”祁玦先是银针探水,看到银针变黑之后用手沾了一点放在舌尖,随即面带鄙夷的摇摇头。
“你不怕那些蛊毒?!”段归在见识过那些疯狂的舍龙人之后,对那些白色的丝状蠕虫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红信石有剧毒却能驱虫,我虽然不懂他们的蛊术,不过药理总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下红信石是为了让人脱水,之后偶尔改成蛊毒,则会让那些失水多日的舍龙人大量感染,以此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这万余人杀个干净——确实好手段,值得借鉴。”祁玦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点头,说到最后几乎是一脸的赞叹。
“告诉所有人,水里要下了药才能喝——别忘了有事没事叫唤两声,还有,该拉稀照样拉稀,别让那些河曼人看出破绽。”段归用锅底灰把脸涂得漆黑,看起来比黎越人还像黎越人。
“监军,叫唤好说,可是这......”
“废物,不会弄点水搅和匀了?拉不出来......管别人借!大家伙匀匀,弄个腹泻不止的场面还不容易?”
士卒无语,而那些黎越人听到指令后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从没想过打仗可以打得这么恶心。
陆昭明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段归的目的,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印证了他的想法。
第二天,他们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而宿营时段归却要求众人可以喝水但不得煮食,目的无非是告诉河曼人他们怕了。
第三天,河曼人依旧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而段归干脆选择了一个没有水源补给的地方歇宿,而他们前一天就偷偷补足了淡水。
到了第四天,众人之中有些已经干渴难耐,但段归却只允许他们偷偷喝极少的水,以至于几乎所有人的水袋都还剩下大半。
第五天,陆昭明知道时机已到,因为段归终于下令寻水扎营。
这一次挖出了水眼子之后,祁玦给了段归一个肯定的眼神——银针入水毫无反应,而一些红色粉末入水之后,澄清的水却瞬间变了乳浊。
“通知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