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听他的......情见势竭,必将、必将有变......”司徒靖在两个人搀扶下依旧显得绵软无力,半晌过去他胸口仍然在不断渗出血迹,虚弱不堪的他只能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随后就人事不省。
“司徒先生,放心,我知道了......”段之泓看看身后仅存的三百多人,脸上浮现出从来没有过的疑虑。
狐康见状不免面露喜色,在他心中段之泓再是武艺高强也不足为惧,因为他从未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和风云诡谲。
说到底,不过是个养在花房里一身刺的仙人球罢了。
“殿下速做决断,您看下边......再过片刻,恐怕我也无力阻拦了——您放心,末将保证,只要二位弃械投降,在下绝不会伤及无辜~”狐康又指了指下城,从这里勉强可以看到北门的烟尘已开始渐渐扩散,毫无疑问,待其席卷全城之时,便是炼狱降临之际。
“所谓的无辜,自然不包括我和小皇叔吧?”段之泓轻蔑地一笑,继而似乎是怒气引动了内伤,不免又是一阵剧痛。
“殿下聪慧,末将无话可说......不过以你们二人的性命,换这满城数万百姓,殿下......如何抉择?”狐康的笑容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加可憎。
“那城外的赵俨将军又如何?”段之泓丢掉已经弯折的赤金刀,从怀中摸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抽刀出鞘,扯过血染的大氅,细细擦拭起了幽蓝的刀锋。
“赵将军?不不不,殿下你误会了,赵将军乃国之重臣,这南疆的防务非他莫属,而且太子殿下也无意过问这边陲荒蛮之地,他要的,只是您和琅琊王!这么说,足够清楚明白了么?”狐康神色一凛,似乎也懒得再费唇舌,手中三棱锏直指段之泓道,“横山郡王并琅琊王联结黎越意图谋反,本将奉诏平叛,从之者,杀无赦!”
“联结黎越?!不知你说的可是那位娇滴滴的宁缃郡主?!若是,那这勾连之名老子倒是当仁不让,不过这谋反的人,恐怕不是我等,而是你狐康!”
一声暴喝如旱天霹雳,声音自南向北掀起阵阵寒意,狐康转身去看时,登时面色愁苦如遭雷击。
段归一马当先,赤甲红枪如烈火过枯木,身后如黄沙漫卷一样紧随而至的,是士气如虹的龙骧武卒,甬路上宛如有一条传说的瀚海狂蟒盘旋着要吞掉眼前的一切,段归,便如那猩红的蛇信一般。
“龙骧武卒!援军已到,我等当如何?!”段之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