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在下服了,心服口服......”段归揉了揉自己的脸,似乎那一鞭子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怎么?还疼么?”宁缃似是有些不忍,关切之中还带着些许愧疚,还有几分欲言又止的羞涩。
“没事没事,能得郡主你挂怀,被打死也值了!”段归转而又是一脸欠抽的神情,伤疤还未好,已然忘了疼。
“殿下,我们就从这里兵分两路如何?”赵俨深吸一口气,果然,前方吹来的风中已经带了绿洲的湿润和战马身上特有的狂野。
“......也好,明天夜半子时举火为号,宁缃郡主攻哀牢,赵将军你攻归义,举火为号,切记不可延误!”
“是,遵命!”
“遵......琅琊王,好像我才是主将!”
“是是是,我不跟你抢,末将得令,行了吧?”段归语带放肆,礼数却一点不缺,点头施礼间,俨然是下级对上级的恭敬。
随着人马行进渐远,此地已经见不到哪怕一丝绿意,瀚海沙漠,已经将他们完全包围。
而瀚海之中作战,黎越人倚仗的便是对风沙地势的熟稔和无所不在的斥候,此时一名斥候正趴在远处的沙丘之上,身覆黄沙只露出双眼,静静地看着段归与大队人马分道扬镳。
段归领着一千人马很快就消失在了斥候的视线中,而赵俨和宁缃的人马则缓缓往他们早就张开的网里行进......
不知是不是因为气候干燥以致天上无云,瀚海之中的北天极星异常明亮,清楚地给段归指示着方向。
亥时刚过,算来赵俨和宁缃应该已经准备停当随时准备发兵了,段归静静看着天边的繁星,等待着斥候的回报。
“监军,那边好像有火光了!”
“报——监军,赵将军与宁缃郡主已经冲入敌营了!”斥候单骑驰回,其实他不过是在一里地之外的沙丘上观察远处的黎越营寨,而连绵的沙丘已经让他隐没于段归等人的视线之中——瀚海之中走失的事时有发生,原因便是在于这看似广袤却起伏曲折的地形。
几句话的功夫,北风之中已带着阵阵的血腥气。
“全军听令,拔营出发!”
段归翻身上马,千余人紧随其后,如虎豹随狮,云雨从龙。
......
“杀!”
马蹄声急,喊杀声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