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没用的,通过这次失利你也该能看得出,那个太子,可绝非世人口中那般懦弱无用。”祁环毫不在意地端起那碗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余光却一直窥视着陆昭明。
“你就没有想过借刀杀人?”灌下了那碗水,祁环像是经了春雨的禾苗又有了些生气,“你一个周人,在这建康城里仅凭着大把的银两就想谋刺太子,我是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该骂你愚不可及呢?”
“别急别急,我们哥俩曾经在弋阳做过一单买卖,那单买卖的主顾自己花了钱,结果却便宜了替他传话跑腿的,最后更是间接死在了我们哥俩手里,现在想想,那个中间人当真是厉害的很哪~”祁环想起了慕流云,有道是当局者迷,但若是事后再想不通田乾之死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他就真的是一个莽夫了。
“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当然!”
“借谁的刀?”
“你这个问题不该问我,我只不过是个刺客,又不是谋士......”说完这话,祁环便倒头睡去——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了。
陆昭明一张消瘦的脸此刻更显阴郁,他本来就生了一副阴气森森的冷面孔,现而今为了掩饰身份于是将发髻散开扮做了寻常的江湖客,可脱离了衣冠楚楚之后,他这副青衫散发吊眼凹腮的样子,更令人望而生畏。
好在他习惯了随时都低着头,谦卑之态很好地掩饰了他的刁毒和阴狠。
吴国朝堂之上能与太子段怀璋一争长短者,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段归,可他如今兵权尽失,已是一个人畜无害的闲散王爷,陆昭明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用处。
猛然间,陆昭明想到了腰间那把看似刚猛实则诡变的虺蝮斩——既然无刀可借,何不藏锋?
段怀璋的心腹之患除了段归之外,还有一个行事颠三倒四的横山王段怀璋,而且据说这两人关系匪浅,若能把两番行刺栽到他们的身上,那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隐于幕后,比起现在随时可能暴露于人前,隐于暗处无疑是更明智的选择。
窗户纸一旦捅破,眼前便是一片豁然开朗,陆昭明回过头凝视着身后的小屋,右手两指抵着下颌若有所思——虽然有些不舍,但到底还是要着落在这两个人身上。
冬日将进,从北方吹来的江风已格外地寒凉,子时已过,饶是建康也已经人影稀疏。
“不好了,着火了!”一声呼叫惊醒了房里沉睡着的祁环,自从蔡家坳那次之后,他对火就格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