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意,在建康或在边疆并无区别;殿下若是有心,一旦起事就是造反谋逆......到时以有名伐不义,即便琅琊王,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好,你不必说了......如果朝廷有旨意要我领兵,我必当奉诏,其他的事,你们自便——但有一点,先攘外,后安内,否则我恕难从命!”段之泓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即便是段归和段宣忱,也不明白他为何对太子有如此刻骨的敌意,算起来一众兄弟里,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本该最近——段之泓的生母淑妃在他四岁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之后他便一直由东宫抚养,而当今皇后太子的生母甚至一度保举他为亲王,无论如何,势同水火的都不该是他们两人。
其中缘由,段之泓从不对任何人提及,段怀璋更是讳莫如深,以至于天长日久竟也成了朝野的一桩悬案谈资。
“最后,还要请一人力荐太子殿下亲征,否则他万一真的对横山王不存戒心,那就前功尽弃了......人选么,百里大人最好,毕竟他老成持重一心为国,由他推荐,方才显得顺理成章——但是,却要劳烦晋王去将消息走漏给百里大人。”司徒靖的笑透着十分诡谲,段宣忱当即会意。
百里涉是仁人君子不假,但段怀璋若是知道有人在他背后煽风点火,那就难免要怀疑其动机。
“......即便真如司徒先生所言,太子调派的也必定是狐氏或中行氏的亲支近派......”段之泓当然清楚段归想要做什么,只不过他实在不喜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琅琊王自然不需要靠那些蝼蚁成事,横山王所言先攘外后安内确实金玉良言——因为琅琊王的根基,全在宁缃郡主!”司徒靖看向宁缃郡主的眼神冷酷而犀利,如同穿心之箭直指要害。
“先生妙算,宁缃不敢欺瞒——不错,而今我手中尚有舍龙一部忠贞不渝,但连番变故之后已是强弩之末,如今更遭其他五部团团围困危在旦夕......不瞒诸位,此次货卖自身,便是想借此筹措粮饷说动平浪部反水助我舍龙部脱困,所以这助拳之事,并非不愿,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待郡主彻底平定黎越之后,再倾举国之兵襄助殿下——郡主也该明白,身为执宰,离心异己者须当借刀除之这个道理吧?”
“先生不必言语试探,妾身此来,本只为舍龙子民求一个安身立命而已,若是侥幸得报父母血仇,更是此生无憾,至于权位,妾乃女子,本无恋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