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展台,红灯已经亮起了五盏,若是十盏都亮起,那便回天乏术。
好在报价不过区区三千两。
“娘的,说到底不还是个卖身的婊子?老子就是要看看你什么样!即便是蓬头挛耳、旁行踽偻如登徒丑妻,老子也认了——反正这小声儿倒是甜的腻人,大不了关了灯,不看就是了,哈哈哈~”
“是高老爷吧?小心开了灯吓死你!哈哈哈~”
“嘿嘿,那我便送到你家去,让你也好好练练胆,哈哈哈~”
“白虎涧,三百万两!”
“妈的,谁家的兔崽子,为了个面都见不着的娘们花这么多,疯了吧!”
“嘘~那是太子殿下的十四弟,不就是当今的晋王殿下,你不要命了!”
段宣忱机灵诡变,从来只有他戏弄别人的份,可现在他脸色如同被逼吃了一只死老鼠一样难看,因为段归没跟他商量便偷偷地把写着三百万俩的素笺递了出去。
现在他是继太子段怀璋之后,本场的第二大羊牯了。
没人继续出价,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就肯花几百万两的人一定是个疯子,段归恰恰就是这种疯子。
所以普天之下,四海八荒,一个段归便足矣。
“多谢晋王殿下垂怜,不过,妾身尚有一点条件,若殿下做不到......”
“姑娘不必多言了,孤还是个孩子,做不到——这买卖就此作罢,姑娘请再寻良缘便是!”段宣忱急不可待地想要讨回自己的三百万两,此刻他也顾不得段归拍案而起伸手捏他的耳朵了。
“殿下忘了琅嬛阁的规矩么?殿下自己反悔,这钱是退不得的......”黑衣侍者看出了段宣忱心中所想,于是不得不出言提醒——他手上缠绕的绷带还在渗着血,因为这一屋子人中至少有三个让他恨恨地捏紧了拳头。
“......姑娘,孤的意思是,出价的是孤的皇叔琅琊王,有任何条件,不妨对他说~”耳根子被别人捏在了手里,段宣忱只好硬生生地把话头拗了回来——好在还有一线机会,就是段归无法达成那姑娘的条件。
“琅琊王?莫非荆溪口大败吕恂,平京城枪挑吕奕的段归,段将军?”段归自回江东便以此二事名声大噪,他自己尤其对皇宫一战颇为得意,而此刻这女子说来竟也颇有钦慕之意。
天籁之音如有形一般搔到了段归的痒处。
“姑娘谬赞,正是区区在下。”段归说话之前甚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