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姓吕的也说不出什么!”
“就这么定了——走,喝酒去!”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咱们得去法源寺替大祁、小祁给他们全家上香。”
“对对对,你看看我,被这些琐事弄得险些有负他们重托——走吧,顺便给那些因孙家之事而死的无辜者也上炷香......”
“哎,应该的......”
距离山阴还有不足百里,慕流云一路都走得很不自在,按理说这河山明媚风光无限本来是应该令人心旷神怡的,可惜队伍里偏偏有个寸步不离的老不羞在大煞风景——准确的说是沈稷在他左右寸步不离,而那个老不羞在沈稷左右如影随形。
那一日沈稷出去了多半天,回来后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而随他一起回来的就是眼前这个自称孙二的猥琐老头,初时慕流云还以为他就是沈稷忙碌了一天的成果,好在沈稷说明这只是个因为所谓的“救命之恩”就黏上来意图打秋风的老无赖,慕流云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更可惜的是,那笔白花花的银子很可能打了水漂——按照一线牵的规矩,如果是因为它们自己的纰漏以致出了差池,那无论成败一文钱也不能收;但人如果找了,主家却临时反悔,那这单活儿干与不干,钱都一文也不能少。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慕流云这边,因为段归偏偏不在使团里,按照百里涉的说法,那个“祝汲”伤势过重,只能在平京继续静养。
百里涉痛惜于“祝汲”的伤势,在他口中这个吴国不世出的将才此后都再难驰骋沙场了,说到动情处甚至略带尴尬地擦了擦干涩的眼角。
而平京传来的消息却是,在他们走后第七天,段归就带着两名亲随大摇大摆地进了吕府的门,之后便去向不明。
显然双方已有默契。
段归既然不在,那这一路上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绝不会跟他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使团有任何闪失,都只会是他慕流云居心叵测,破坏两国邦交,蓄意再燃战火。
甚至背后有他人主使。
他只能把一切飞鸽传书报与天子,回信却只得四个字——“顺其自然”。
路边的界碑上隐约可见山阴二字,前方不远处的竹影摇曳之下,一座八角亭中已经挤满了人。
这些人好像看见了大队人马的旗帜,于是立刻就像蜂群一样涌了过来——若非隔着老远就能看见他们一身不俗的锦衣,慕流云几乎就要下令戒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