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显贵基本心知肚明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以后还望二位多多照拂,”段归略作停顿,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脸上阴晴不定的赵复,“这事吧,开始我也没往心里去,但细细琢磨之后,却发现其中很是蹊跷!”
“段老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褚竞雄半踞塌上,急切地问道。
“红袖招犯案数月,偏偏踪迹渺茫;阁下查访罗恒之时毫无头绪,怎么偏偏就和此案挂了钩?最重要的是,对方似乎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二爷,此前官居何职?所司何事?”段归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紧盯着司徒靖问道。
“在下黄门侍郎,职责自然是奏章诏书的上传下达......”话未说完,他已经明白了段归那诡秘微笑的涵义,一个念头让他惊魂难定,“你是说有人要夺宫!”
“正是,阁下与当朝太后那点儿事,旁人不知,淳于彦和吕放则未必不知——无论是谁要作乱,黄门侍郎这个位置上必须是完全放心的自己人,而不是阁下这样的多情种子......”段归言之凿凿,而赵复则颇为惊讶地看着有些出神的他——司徒靖与淳于瑾的秘事,自己都不得而知,千里之外的段归如何知晓?
“大司马......丞相......”司徒靖一点即通,有可疑的只有此二人。
“而且,据可靠线报,近日宫中羽林卫调动异常频繁,这也与我的推论不谋而合......如我所料不错,半个月之后贵国天子冠礼大典之上,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
“段老板神通广大啊——竟然连我大周羽林卫的调动都了如指掌......”
“二爷见笑了——我大吴的一举一动又何尝瞒得过贵国的耳目?心照不宣罢了......”
“所以......”
“哎~说出来多没意思,来来来,我们用这碟蜜豆冰赌一局——你我各取一粒,认为是姓吕的么,就放一粒绿豆在掌心,否则就用红豆,如何?”
“好......”
片刻之后,两人齐齐摊开掌心,却竟然都是红的。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段老板如何判断是他?”
“吕家所倚仗者,无非是吕奕的并州铁骑和柳慎之带去广昌的精兵,可据我国眼线传来的消息,柳慎之已经孤身入京,而吕奕那边也未见异动——他要夺宫,凭什么?”段归端起一杯酒,神色一反常态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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