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心为上......”
“那是当然,所以我不能带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你们在这里,弋阳就稳如泰山,我在平京就安然无恙,”慕流云从怀里摸出一方铜印,上面的飞鹰印钮栩栩如生,“从今天开始,你全权摄弋阳郡事,印信留给你——必要之时,可取我而代之!”
“这绝对不行!”慕清平激动之下猛然站起,面前的曲柳案几被他硬生生拍出了一双掌印。
慕流云哪里是自信会平安无事,这分明是在交托后事!
“将令如山,你要抗命么!”
“我......末将不敢!”
“记住,你我的命,都不是自己的!”
“......好了,我走了,明日启程之后,府衙的政务就劳你多费心了——别摆出这种表情,他们可以处理好的,你只需要隔几天去看看,别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堆积如山的公文就好~~~”
“流云,你记得小时候么?”
“嗯?怎么了?”
“有一次我们被县令大人家的公子欺负,他放狗咬了我,然后你半夜跑去县衙放火烧了狗窝,被抓住毒打了一顿......”
“啊,我记得,到现在你屁股上还有个疤对吧?哈哈哈~~~”
“咳咳咳......我的意思是,那次你出门之前,就是现在这种表情......”慕清平略显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双手紧紧按住了慕流云的肩膀道,“万事小心!”
“放心吧!替我守好弋阳!弋阳在,我便安然无事!”慕流云掀开营帐大步流星地离去,背对着慕清平晃了晃他的扇子。
不用看都知道,此时此刻夕阳之下,他的那一抹山羊胡和轻佻的嘴角该是多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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