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也是只多不少——如今竟然闯来一个上门讨打的,一脸喜笑颜开怎么看也不像有冤,而且还是朝廷命官,一时间所有人都诧异地不知如何是好,谁也不敢先动这个手。
“谁?!谁胆敢击鼓?!”听声音就知道是廷尉张慷,平京里也许有人官做得比他大,但是很少有人嗓门比他大。
“张大人!张大人!是我!快快快~~~下官有急事禀告——请快行刑!”说话间司徒靖已经自己趴在了中庭,伸手招呼着两旁张口结舌的衙役。
“这......司徒大人!这是廷尉府!您请自重!”眼见司徒靖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旁若无人一般自顾自地脱起了裤子,向来铁面的张慷也不禁有些尴尬。
“张大人!下官真的有要事!求您快些行刑吧~”司徒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同朝为官多年张慷也没见过这位黄门侍郎如此失态。
张慷递过一个眼色,左右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几个人很快围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打了一个声势骇人,只不过虽然声势震天,可受刑的司徒靖却偏是一脸轻松惬意。
公门之内呆个三五年的人都明白,受刑人的死活全在行刑者的手上,个中高手可以用二十斤的苍黄杖打得一块水豆腐劈啪作响却不变形;也可以用同一把刑杖毫无声息地把一块包着棉被的顽石砸成齑粉。
张慷显然是有意放了他一马。
“说说吧,司徒大人,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张慷冷着脸,眉梢眼角挂着十分的不满,他不过稍长司徒靖几岁,可二者共处一室却是显得格格不入。
若说司徒靖仅凭一张脸就足以整个平京的女子魂牵梦萦的话,那张慷那副尊容本身就酷似一桩红杏出墙的不幸婚姻。
“张大人,请从即日起在平京四门加派人手严查来往人等,并张榜缉拿采花盗红袖招,言语间不仅要点明受害者惨遭凌辱,”司徒靖抱拳拱手深施一礼后,突然面带着一种诡秘的笑容继续道,“更要重点申明,受害者中还有个男人!”
“司徒大人这是何意?”张慷不解,整个平京的人都知道,这个红袖招只害性命不损清白,更不可能去招惹男人。
司徒靖细细地又解释了一遍他的发现,张慷这才恍然大悟。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么?这榜文一出恐怕他更加不会露面了吧?”
“当然不仅如此——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红袖招!”司徒靖微微一笑,此刻那俊朗笑颜之中却满是诡诈奸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