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愁。
恶斗依然在继续,连后街的小巷也充满了火药味——而金铺,无论前店还是后院,都已是一片火光中的断瓦残垣。
暴怒的野兽们很快围了过来,街道的两头很快堵得水泄不通——此时奋力抵挡着的不过区区几十人,他们要面对的却是不断涌来的人潮。
“妈的,你想吃独食,老子先劈了你!”
“还敢动手?并肩子上啊,剁了这几个王八蛋抓住那个小娘皮!”
“呦,还他妈有个小的,钱老子没拿到,让你爹拿你赔给我!”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其中不乏正派的弟子,成名的侠客——当律法荡然无存之时,很少有人可以按捺住心里的恶念,也许一开始只有少数穷凶极恶之徒在肆意放纵,可当这极少数越来越春风得意的时候,剩下的犹豫和踌躇也会很快地变成懊悔和嫉妒,进而引发报复式的疯狂。
一行人且战且退来到了大街上,近百名训练有素的死士把汐瑗等人牢牢地护在阵中,而围攻他们的则是几百乌合之众,其中甚至不乏弋阳本地的无赖。
前者进退有据配合默契,而后者源源不断人多势众——蜂拥而来的人潮让想走的走不了,想退的退不出,械斗很快便成了穷极无聊的骂阵。
乌合之众们个个明哲保身,而直面他们的吴人在人数上实在相形见绌。
“谁,谁在放箭?!”
“妈的给老子出来!!”
忽然间,剑拔弩张的队列开始松懈,跃跃欲试的人群开始惴惴不安。
“嗖~”的一声,又一个举着火把的人倒下。
之前还对汐瑗等人同仇敌忾刀剑相向的凶徒们很快得分崩离析,一击毙命例不虚发的冷箭从阴暗的角落飞向人群。
吴国的武士们开始惊讶于例不虚发,很快他们就回过神加入了战团,开始砍杀那些片刻之前还是豺狼的羔羊。
疤脸的武器是柄一把硕大的眉尖刀,普通的江湖人断不会携带这么笨重而又显眼的兵器——但是现在这把刀上下翻飞如卷残云,往往一刀过后非死即残,刀势带着开山之势雷霆之威,刀招却偏偏极为刁钻,这是只有战场上才能练就的格杀之术,比起那些江湖名门的高明手段,虽然失之于粗陋,但是却简单有效。
暗处的箭手不但每一箭都稳准狠,而且这批人常年必定一同行动,否则断然不会有一箭先发数箭后至的默契。
屋檐墙角偶尔会有一条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