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吗，居然从江姜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娘亲。
记忆中娘亲让自己不高兴了也是这样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神跟自己撒娇的，有时候是抢了自己的糕点，有时候是跟父亲偷偷出去玩不带着自己…..
而娘亲跟父亲产生矛盾的时候，眼神就是这样倔强的，永不屈服的，每一次到了最后都是父亲抱着自己来求饶…..
娘亲…..江书州想起来记忆中娘亲的温柔的笑容和狡黠的目光，心里蓦然的疼了起来。
但是自己怎么会在江姜的身上看到娘亲的影子！
江姜自己默默的数着时间，等到疑惑和怀疑在江书州心里发酵到最大程度的时候江姜站了起来，然后仰着头继续用那一双倔强的眼神盯着江书州，“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父亲不喜欢我，就连我自己的生母都不喜欢我，你让我走，你让我去哪里呢？”
有泪水从江姜的眼睛里面滑落出来，她随手抹了一把，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了委屈，“我跟阿和明明是一样大的，为什么阿和有这么多人喜欢，而我，连我的父母都不喜欢，难道我不是她的孩子吗？”
江姜的话表面是一个孩童的委屈，但是却给了江书州一个离奇的念头。
江书州浑身颤抖了一下。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姜，“你刚刚说什么？”
江姜没有理会，只是蹲在地上咳嗽。
林姨娘的资料可不是白查的，江姜在心里想。
江书州若有所思的盯着江姜，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深宫大院里面，易子这种事情虽然下流，隐晦和上不得台面，其实发生的非常的普遍。
江书州虽然是年纪不大，但因为生于将军府，学在皇宫，这种事情见过了很多了。
不仅仅是易子，有更加严重的直接杀死了刚刚出生的婴儿。
这个想法一出来，江书州发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在阿和的身上看到过母亲的影子，为什么当初那么憎恨母亲的太太现在这么宠爱阿和…..
江书州根本就不敢继续想下来，他看了一眼江姜，然后就大踏步的走了。
证据，他需要证据。
母亲生妹妹的时候我跟父亲都不在家里，没有人能够证明太太当时没有做这种事情。
江书州抿了抿嘴唇，回到书房就灌了自己一杯冷茶，企图让过热的大脑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