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流民四个字已经慌了,一旦坐实,可是要监禁连坐的。
“陈君,怎么会是流民。”红线十分着急,她本就有些泼辣,此刻跳了出来大声嚷道。
“妇道人家哪里有抛头露面的?”族长哼了一声,面有怒气,妇人出面还是云英未嫁的小丫头都是十分丢人的事情。当下把红线、陈三娘都是赶了进去。
红线被他吼了一声,顿时不敢说话,要是说流民,她们母女二人也是逃难而来的,也可算在其中。
陈三娘也是吓得不轻,躲在一旁。车夫看到这等情形,连忙就要走。陈靖之一把拦住了他,道,“将这些东西搬进去,我与你结了工钱。”
车夫看了一看村正等人,看他们没有阻拦的意思,当下在陈靖之带领下快手快脚把东西搬了进去,走时陈靖之抛来三十文钱,比原先还要多,心中大喜。他想说几句感谢之言,可是看了眼前情形立刻跳上牛车,赶着牛车匆匆走了。
如今人人都是说动了,陈桐也不在乎他多留片刻,而且能留下米粮,以后刘氏丧葬、两个孩子成长也能省下一些。
眼见一切都已准备好,陈桐见他还无有动身之意,皱眉道,“陈君,快快离去罢,今日就有外面的人来了我村里,听说是你昨天在这捞了几尾鱼,他们要是久留不去,我这村里的人都是惶惶不安呀。”
陈靖之环顾诸人,见他们态度坚决,当下叹息说道,“小子并非不愿离去,而是我师父收养我时尚是幼儿,不知人事、不知来处,只师父告知于我前来此地或许能找到我生身父母。”
“陈君何必用这谎话搪塞?非是我村中不留人,实在是畏惧官府之威。”陈桐面上微微有怒气,“刘氏救你于荒郊,你救她于孽障拳下,实则你已经还报此恩了。一来护佑其身,二来照顾幼儿,三来免于其子陷于弑母的大逆不道之行为。”
“陈君是哪年出生的?”陈恩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刘氏有一子年幼之时被人拐走了,他也是耿耿于怀。而且若是留下一位郎中,以后村里面也不必去求斋婆。还有极为重要的原因,陈桐一直想要赶走此人,根本不问自己意见,对自己太过轻视,简直要架空了自己族长的权威。
陈靖之听到此言心中微微放下,他以心通之法从刘氏那处知晓此事,便决定以此事为切入口,他拱了拱手,“小子不知,只是家师收养我时是十七年前冬日,因此算作十八岁。”
“你哪里会有十八岁,看你十五六岁模样,你若是冒充我陈氏族人,立刻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