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的四肢被什么东西轻柔抚慰,酸胀感慢慢消失,一股难以言愈的轻松袭来,实在是太舒服了,不由困意上涌,口中喃喃念叨了句什么,就这么睡了过去。
聿泽唇角微牵,他们心神相连,尹灵鸢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他在意识中听到了,她说的是:尊上你真好。
尹灵鸢是被含绿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吵醒的,她在园子里时一向不要下人伺候,宫人们都被远远的打发走,这样便就能放心的跟聿泽对话。
若不是什么要紧事,含绿不会如此冒失的闯进来。
“什么事?”尹灵鸢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一觉睡掉了她连日来的疲惫,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主子,春……春草”,含绿有些喘,伴着满脸惊诧。
“春草怎么了?”尹灵鸢问。
“春草,她被封了采女!”
事情还要从前些日子说起,皇帝又一次从樱华宫出来,心里闷闷的不大高兴,便转去御花园散心。
假山树影之间忽然听见女子的哭声,齐烨心中好奇,转过去一看,正见一抹浅绿身影背对着自己嘤嘤啜泣。
齐烨一个眼神,李德福立即会意,几步上前询问那女子:“你是哪个宫的宫人?为何在此哭泣。”
女子转身见是皇上,当即大惊,忙不迭的下跪:“奴婢春草,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春草?”齐烨凝眉微微思索,觉得这名字颇有些耳熟。
李德福却是想起来,立刻凑到齐烨耳边小声解释。
“是你啊”,齐烨恍然,“从前侍奉过毓儿,后又揭发良氏有功,怎的躲在这里哭?”
“正是奴婢”,春草心中一喜,面上却更添悲戚,“春草蒙皇上恩典,进了针功局作女官,本是要往樱华宫送春衫,不想路上跌了一跤,好好的春衫都脏污了,奴婢一时心中无措,所以才哭了。”
“一件衣裳罢了,不必如此在意。”齐烨淡淡道。
“皇上不知,这衣衫工序繁杂,针功局日夜赶制半月方得,再做一件怕还要半月,奴婢是担心耽误了毓主子穿。”
“哼,她哪里顾得上穿什么新衣裳。”齐烨颇为不满,又看向春草,只觉她一身浅绿,映着春日里御花园含苞待放的桃花,很是相得益彰,“衣裳脏就脏了罢,若因此哭坏了身子便不值当。”
……
“晚上皇上便昭幸了春草,隔天封为采女。”含绿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