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奶凶奶凶地说，“你和我说，小嘉听我的！我帮你揍他！”
“我揍过了。”
“噢噢。”沈眠还不知道什么叫尴尬，只是觉得，他这么一说，她好像就没什么能做的了，甚至也忘了，江沉并没有回答她，为什么打架。
沈眠就这么看着他玩沙子，过了会儿，忍不住也学着想抓起了一把沙子。
却被他伸手拦住。
沈眠疑惑：“怎么了吗？”
江沉说：“脏。”
这些沙子，都是福利院特意买的，其实不脏，但江沉说脏，沈眠就觉得，可能真的脏。
于是她眼巴巴地看着底下露出一个角的玩具，低声嘟囔了一句：“可是这个好像挺好看的……”
江沉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了眼，松开手里的沙子，转而用手刨开了那个玩具周围的沙子，把那个玩具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水晶球，转动的时候，里面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小闪片。
沈眠惊喜地拿着水晶球转来转去，眼神亮亮的。
江沉看着她的侧脸，把手在自己的外套上擦了擦。
过了一会儿，沈眠好像听到母亲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急匆匆地对他说：“妈妈好像喊我了，我要走了。”
江沉的嘴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本来以为她会一个人跑开，但没想到的是，她却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问他：“你走不走呀？一个人在这里多没劲呀，我们一起去玩儿。”
江沉眨了眨眼，可以挣开的，可是他居然真的跟着她起身走了过去。
画漾看到俩人回来，松了口气，对沈眠说：“妈妈和老师还有点事儿，眠眠你再和小橙子一起玩一会儿啊。”
“好！”沈眠郑重点头，而后便伸手牵住江沉的左手。
江沉愣了一下，低头看的时候，心里只想着：没事，刚才刨沙子的时候都用的右手，左手不脏。
老师惊讶地看着眼前两个小朋友紧紧相握的手，毕竟昨天她想牵江沉的手，都被他躲开了。
画漾眼底却浮起欣慰的笑意。
就像她刚才在办公室说的，江沉不需要医生，他需要的，或许是一个把他治愈的人。
见母亲和老师转身离开，沈眠看向在一旁玩耍的朋友们，试着想把江沉带过去。
江沉往哪儿看了眼，顿时明白过来，她刚才说，“我们一起去玩儿”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