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第二天下班她简单收拾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连夜坐火车回了江城,她到的时候有点晚她没和任何人说。打车去了一家酒店开了间房,几乎一夜都没睡好梦里光怪陆离真的假的什么都有。她被惊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好像在继续睡觉只要不醒的话这一切都只是梦!
没人知道她回来了,她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她要去看看她的父母。
等天亮了她换了一身衣服,她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黑色的长袖连衣裙黑色的鞋袜,头发低低地束起。皮肤本就很白,身材又消瘦穿上整套黑色更显得显苍白无力,有种即将要消逝的病态。
她快到中午才打车出门,故意和祭拜的人错开时间。到山下时在入口买了两束白菊,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拾阶而上。
明明只来过一次她就精确地在众多已故者中找到了她最亲的两个人的石碑.
已经有人来看望过他们石碑前还有祭拜品,可能是外婆和舅舅他们也可能是父亲那边的亲戚们。
她静静地站在相邻的两个墓碑前,手上的花束被紧紧捏着包装纸都变形了。
为什么他们没有合葬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一个死都想在一起,一个到死都想逃离......最后为了成全母亲到死都要和他在一起的执迷,把他俩葬在了离彼此最近的地方。又因为不能原谅父亲的犯的罪而把他们分开葬于此。
他们这一生可笑又可悲,说爱吧?他们最初确实是相爱过。但随着时间流逝激情不再,一切美好的回忆都抵不住生活的平淡无味,开始在这虚幻飘渺的花花世界中找不到最初的方向……
朱慢看着黑白相片上父亲慈祥又严厉模样,又看这旁边母亲照片上眉眼淡淡带着笑好像心情愉悦的样子。她手上的花束徒然一松,人随着白色的花一起摔落在地上。
你在笑什么?在笑你自己可悲的爱情?还是笑你死了能和他在一起你很开心?朱慢趴在母亲的石碑前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地质问她到底为了什么值得她不顾自己和女儿的性命都要追随那个多情又绝情的父亲?
她拿起一束白菊狠狠地扫落了父亲碑前的祭拜物品,他不配!他抛弃了她们,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他不要她们了……她放声大哭悲痛欲绝地指责父亲的罪名。她发泄着自己心中的痛恨怨怒,看着被扫落一地的物品她一点都不觉得好过,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淌着。
她靠着母亲的石碑瘫坐在地上,她的痛哭慢慢变成了无声抽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