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无表情道:“你知道,这话对我没用,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耐心有限。”
王嫱低低叹息一声,心里涌现出无边的落寞。在这两千多年前的西汉,她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几天唯一能支撑自己的,唯有自欺欺人罢了。
他在问她是谁,她又何尝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一具西汉的身体,一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这个原本对于她来说无比模糊的朝代竟然就那么原原本本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甚至还从王颜变成了王嫱!
月色似乎变得朦胧了许多。
见边上有个棚,边上挂着“面条”的招牌,应该是家面店,只不过现在夜间收摊了,可桌椅仍在。
王嫱别过脸去,自顾自地朝那面摊走去。
桌上还有水和碗,她拿起壶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刘康倒了一碗。
拿起碗仰脖喝尽,泪水和着早已冷透的凉水灌入肚子,朝刘康晃了晃,不经意低头拭去。
也许,到此,唯有坚强。
刘康却当作未看见,走过来坐下,把剑往边上一搁也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便盯着那张绝美的脸看。
“我不叫王嫱,是秭归县被诬陷私造兵器意图谋反的王家独女王颜,全家被杀,我也被送入了教坊司。”王嫱苦涩开口,骗刘康根本无效,也不需要,他也见过自己几面,无论在被送到教坊司的囚车里,还是在教坊司里面。
可这话却又似真似假。
“这些我知道,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刘康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完,碗一扔看着王嫱。
愣愣地看着桌上那个不断晃动打着圈圈的瓷碗,碗最终骨碌碌一声停了下来,王嫱低头小声道:“不管王爷信不信,我确实是王颜。你不是见过我两面吗?”
“好,那我问你,你与我分开不过一天时间,那么你是如何让嬷嬷愿意担着杀头的风险,将你换了个身份。一转身成了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连名字也换了,这点你怎么解释?或者我应该换种说法,你进宫有何目的?”
“那只是个巧合,那天王爷把我半路撇下可还记得?”王嫱抬起头,看着刘康的眼睛说道。
“嗯。”刘康别开脸去,当初的情况,他确实不适合带着她。不是嫌她麻烦,而是怕连累了她,毕竟当时追杀他的黑衣人众多。
“我才刚从那家院子出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被人从后面敲晕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