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讲究同甘共苦,人人平等。”
他语带不屑:“这样操蛋的世界,还有这样的理想主义者,不知道是他们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卓成回头去看甜水镇,看田地间辛苦劳作的人,看背石头的民兵,看修补围墙的工匠,这与杜奇所说何其相似。
杜奇又说道:“军事会的官员,遇到危险都是跟我冲,一群疯子!我年纪大了,不想死。”
卓成沉默,脑袋中想到的是奴隶营地与击溃盗团的两场战斗,那个脚步沉重、冲起来地动山摇的人,总是怒吼着“鲜血与机械同在”,第一个莽上去。
这一刻,卓成很想说,镇长,咱不能口是心非啊!
但一时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忍不住心中吐槽:镇长,你知道吗?你硬生生活成了自己鄙视的样子!
半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很快消失在地平线尽头。骑在高头大马上,半人迎着夕阳而行。
马匹与主人在甜水镇吃饱喝足,精神抖擞。
突然,半人抽了下鼻子,闻到一股血腥味!
来时的路上,他见过一片焚烧尸体的洼地,但距离这儿尚远。
处于丘陵边缘地带的戈壁并不平坦,路边一堆风化土后面,突然有衣衫褴褛的拾荒者跑出来:“救我!救救我!”
这人脸上鼓起数个大包,露在破布外面的身体高低起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
敢独自行走在荒野废墟间的,就没几个心慈手软的,半人一指那个拾荒者:“站住!”
拾荒者扑通栽倒,脸上身上让碎石草根扎出多个伤口,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嘭的一声,他整个身体都炸了。
一个又一个血红色的大蚊子,从血肉碎块间飞起,嗡嗡叫着冲半人飞来。
半人一夹马腹,高头大马发力前奔,他手往皮衣里面一掏,甩手洒出一片粉末,笼罩住飞来的血色蚊子。
另一只手一拍脑门,空气中多了一股肉眼难查的辐射波动,粉末轰的腾起火焰。
那些蚊子天生怕火,沾上一点火星就猛烈燃烧,直到烧成灰烬。
半人勒马停下,血蚊这东西,算不上扭曲物,但母蚊子吸人血时自动产卵,不及时清除,就是拾荒者的下场。
火是血蚊的绝对克星!
半人看着落在地上,烧的噼啪爆响的血蚊,不禁奇怪,这东西一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