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停,剑剑都斩在三道寒芒的间隙之中。
开始时金铁交鸣之声密如骤雨,然后却越来越慢。
刘赢每挥一剑都仿佛在承受极大的力量反震,随着最后两声铮琮剑吟,他已退入了观门之中,喉头轻咽,嘴角隐隐渗出鲜血。
席阐文和萧云长面色薄如金纸。
元法僧和齐公子出手旨在救人,自然没有伤到他们,但是为了收回这惊天合斩,两人所受的反噬可着实非同小可。
又是两声惨呼,两条人影自暗处腾起。
火光萦然,观中又掌起了数支灯烛。
摇曳的光影下立着一名身材佝偻,相貌猥琐,一身灰布油腻道袍的老道士。
他手中一柄古怪的锥形剑还未归鞘,几粒血珠正像蜗牛一样沿着圆锥母线向尖端缓缓爬动,未及滴落。
太史叔明臂弯里扶着一人,肩上被开了一个血洞,正是那位以潜伏见长的褚童子。
远处另有一名黑衣人,因为距离较远,看不真切,但见那痛苦蜷缩的模样,显然也是挂彩。
方才那阵诡异的剑芒虽然飘忽不定,但显然出自一人。
一人一剑,破刀斧剑合流一斩,逼元法僧刘赢和那齐国公子同时出手,又趁势伤了隐于暗处的褚童子和在远处观望的黑衣人,如此神乎奇技的世外高人,难道就是眼前这位邋遢道人?
祖暅之是探观诸人之中唯一没有出手的,故而还能保持仪容。
此时他看清了周遭形势,忙踏前一步,先将受了轻伤的刘赢护在身后,恭谨的向那老道作了一个长揖,
“眼前这位道长可是虫二先生?”
那老道士不知已有多大年纪,两只瞳仁的颜色都快蜕光了。
昏暗灯火之下,他翻着一双白眼打量着祖暅之,
“嘿呦,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却颇有几分见识。
竟然一眼看破了老道的来历,嗯,说说看,你师父哪位呀?”
祖暅之刚直起身体,闻言又是一揖,
“家师华阳先生,弟子替家师问候前辈。”
“哦,我正说是谁还没忘记我这个老不死的,原来是陶弘景啊。
嗯,你可别想用你师父来吓唬我,
虽然我打不过他,可是他也没脸对我这把老骨头动手啊。
就算他亲自来了,我若说不让他过去,那他也断然不会硬闯。”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