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撑起一片天。当年他自己饿着把吃的省给老婆孩子,他吃糠咽菜把白面馍馍给老婆孩子,他自己舍皮露肉让老婆孩子穿的整整齐齐。”
王秀丽心语噎了。
青莲擦擦眼泪,愤然说:“至于我爹是赌鬼,哼,那咱更得好好掰扯掰扯了。你自己说,你嫁给我爹的时候他是赌鬼吗?”
王秀丽低头不语。
青莲说:“我爹赌博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看见我爹就摔脸子,看见我爹就嫌弃,我爹一天到晚在地里忙碌就对了,最好连饭都在地里吃,觉都在地里睡让你眼不见为净。呵呵,不到夏天你就把爹撵地里睡,天都冷了你还不准我爹来家睡。冬天农闲了,我爹每天在家里咳嗽都不敢,你睁开眼睛就把他往外面撵,白天撵了晚上还撵。你说,我爹他能去哪?他只能去跟村里老爷们玩,玩啥呢,不就是赌点小钱吗。可是你呢,你知道我爹赌博了你不但不管,还说他在外面天天不回来才好。你说,是不是你说的!”
王秀丽心虚的垂下头。
“你自己说,咱村里哪个女人有你穿的好,哪个男人这么惯着女人?她们都是又伺候一家老小又要地里家里的忙碌着,个个不到三十岁就成黄脸婆了。你看看美玲娘白大娘,她过的啥日子,整天当牛做马还被美玲爹往死里打。而你,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地边不踩,家事不管,三天两头走娘家跟你的相好私会,你说,你对的起我爹吗?你这样的女人配得上我爹吗?”
青莲越说越气,一股脑把王秀丽这些年的“罪恶行径”都说出来了,饱含着替爹不平的控诉。
王秀丽听的毛骨悚然:天呢,在女儿眼里,她居然是这样不堪的一个女人……
而这个她从来不正眼看一眼的男人,居然被女儿说的这么……好。
她一直以为,她嫁了个不爱的男人,她有权利冷落她。而他,一个粗鄙的莽夫,娶了如花似玉的她,就该对她百依百顺。难道,她错了吗?
青莲一口气说完了,浑身像被抽去骨头般瘫在了凳子上,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
王秀丽惨白着脸,像一截木头杵着不动。
青莲一抹眼泪说:“反正我话说到这了,娘你看着办,是收心跟我爹好好过还是跟爹离婚你自己考虑清楚。我给你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
说罢起身跑出了屋门。劈面就跟个人撞了满怀。
“青莲!”
“咦,美玲!”
俩人惊喜的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