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若婳现在就在押往边境的路上,从都城出来之后她被塞进了一辆简陋的马车,总算没有在囚车里那样难受,但是手脚依旧是带着沉重的枷锁,马车外面是上百个精锐押送,加上他们又走的官道,几乎没什么人赶来劫囚。
“吃饭了,别睡了,病恹恹的别到边境就死了。”
一个士兵没好气地挑开帘子将饭菜放在沈若婳面前,才发现这女人脸色真差,白净地额头上满是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沈若婳的确很不舒服,本以为是这几日舟车劳顿加上心绪不宁,却不想整个人越来越虚弱,浑身无力,现在看到面前的饭菜更是没有一点胃口,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扑在旁边干呕起来。
等到她终于有气无力地缓过劲来,旁边的士兵早就不耐烦了:“还真是大小姐金贵,现在都什么身份了还瞎讲究,真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安王妃呢。”
“能不能给我一点热水,谢谢”
她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额头上的汗水更加密集地冒了出来,那士兵也知道这个女人对于边境的大人物来说很重要,可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死了,于是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去给她找热水。
“怎么回事,送个饭磨蹭这么久,再不来这里可没你的份了。”
正在驿站吃饭的众将士有人朝他挥手,这士兵满脸晦气地啐了一口:“那女人半死不活地要喝什么热水,这几日滴水不沾地,会不会还没等押送到边境就死了。”
他这话让正好从楼上下来的统领听见了,顿时眉头一皱,径直走向那马车:“你先下去吃饭吧,我去看看。”
“是,大人。”
统领掀开马车,就看到沈若婳蜷缩在马车一角,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瑟瑟发抖,嘴唇紫青紧咬着,显然极度痛苦。
“我是太子殿下安插在军中的人陈宇,夫人有什么不舒服可以给我说。”
现在沈若婳身份敏感,倒是也不好直接称呼她安王妃了。
“我我肚子疼”
沈若婳觉得小腹传来阵阵坠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一阵阵的绞痛让她直不起身子。
陈宇看她这个样子愣住,等到瞥见她身下的血迹后更是一惊,当即将人从马车里抱了出来,派人去请附近的郎中。
痛苦吞没着她的神志,但是在迷迷糊糊中沈若婳听到郎中的话。
“月份太小了,加上胎相并不稳,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