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锋锐的眉眼带着朦胧的水汽,漆黑的瞳孔似被流水洗刷过的琉璃一般,沉沉的向她看来。
“我一不在家,怎么就病了?”
容心眨眨眼,仿佛在梦中,听到这个温暖的家字,心里酸苦得厉害,泪水便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还哭了?”
他伸出大手,温凉的指腹落在她眼角,语气不似往日的严厉,多了几分柔和,“是不是太久没见到我,想我了?”
容心总感觉是一场梦。
若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对自己说话?
“殿下……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辛澜揉了揉她的眉心,“怎么这么不保重自己的身子?”
她身体本就弱。
胎里带来的毒,还是她父亲亲手下在她母亲身上的。
这个女子命很苦,出生就没了爹爹,做母亲的也是个不省心的,为了把她留在宫里有一个好前程,甚至不惜自己以命相搏。
辛澜幽幽的盯着她孱弱的眉眼,忽的,竟有几分庆幸,幸好她留了下来。
容心口干舌燥,被辛澜扶起来喝了被热水,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睡了好几日,精神终于爽利了许多。
一个清秀精灵的女孩儿踏进她屋里。
没等阿福拦着她,那女孩儿纤腰一弯,手中鞭子打起珠帘,露出一张肌肤健康的清丽小脸,来人生得大气,漂亮,一双圆润晶亮的大眼睛,挺拔的鼻梁,看起来便是个极聪慧又生气勃勃的人。
“你就是她们说的那个从小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姑娘?”
看到她,容心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应当就是太子那位失踪了许多年,被魔教教主杜衡掳去的温安宁了。
容心慌忙从床上坐起来,“温姑娘……”温安宁长在乡野间,又身在魔教,没过几天好日子,性子被养得乖戾狠辣,见到容心病恹恹的模样,只觉得哪儿哪儿不顺眼,“既然我回来了,那太子身边就不要有其他身份不正的女人了,你收拾收拾包袱走人吧。”
容心整个人僵住。
阿福冲上去欲跟温安宁理论,“你凭什么赶我们姑娘走?
我们姑娘自小就是跟太子殿下一块儿住的,与殿下情同兄妹,你一个外人,休想赶我们姑娘离开东宫!”
温安宁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