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杨霆风,脸色却越发难看,忽地,他呜呜假哭道:“杨爷,祸事了,那个女人跑了。不但跑了,还杀了我们四个伙计.......”
闻言,杨霆风脸上发白,心头一紧,急道:“快说,往哪跑了?怎么跑的?”
却听黑子续道:“杨爷,她往南边跑了,是乘坐一只毛色纯白的雪翼大雕跑的。”
杨霆风略一沉吟,声音忽而转沉:“黑子,你为何不追?以你的武功——”
黑子闻言一怔,马上骇然道:“杨爷,并非小人不追,而是那只大雕有古怪。”
杨霆风有些费解,奇道:“再古怪,无非也是一只畜生,难道那雕还能使用武功?”
李信也哑然失笑道:“黑子,你他吗编的什么故事呢?这人还能有乘雕离开的吗?”
黑子假意擦了擦眼泪,转眼一瞅,看到李信,脸色陡然一变,忙点头哈腰道:“李爷,小人.....小人绝对没有瞎说,那雕......咳咳......那雕只是随意扇了扇翅膀,不知为何,竟带起阵阵旋风,将小人整个儿给卷上了天,摔他了个七荤八素,这身上到现在还疼呢!”
李信与杨霆风听到这里,骇然相顾,皆想:“只凭扇翅就能带起旋风,把人给卷上了天,此等武功当真闻所未闻。况且,施展此等武功的竟然还是一只畜生,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这小子信口胡诌、夸张其词?”一时间,两人均觉疑惑,不好轻易下判断。
顿了顿,黑子又继续道:“待小人回过神来,这人和雕已经往南边飞去,小人即便想追也是有心无力啊两位爷!”他说的一本正经,连笔带划,却不似作伪。
杨霆风闻言,奇道:“可是,她为何不朝着东面苍狼大漠逃往西域,而是要向着南面瀛州内陆方向逃跑呢?”
李信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道理很简单,她若敢往东面跑,这一人一雕可就是活靶子,必然逃不过那披甲蹶张营的箭阵箭雨。可若往西面逃跑,她也绝逃不过紫塞羽林射手与燕山飞骑的强弓硬弩。”
杨霆风听得眉头大皱,说道:“看来,这小妮子可并不愚钝,竟还知道反向逃跑?没事,大哥,我马上去趟驯鹰营,让慕容兄放铁嘴神鹰去追踪她。”
李信沉吟一阵,说道:“不必了,只要她不回西域帕尔斯报信。那么,她对紫塞暂时就不是威胁。此间,你先回探马营待命,可千万别违抗帅令。这余下的事情,交给我便是了。”
杨霆风点头道:“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