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但身上却压了个人——梦境和现实不一样,却又一样。
沈昼咬着她,注意到她醒来,他往上靠了靠。
拉了窗帘的室内,看不真切他的脸,但是能听到他的灼热呼吸。
陆听音刚睡醒,反应有些钝。
但再迟钝,也知道沈昼在干什么,肩带滑落,肌肤相贴。
许久未见,他像是把之前攒的都在这会儿发泄完似的。
模糊中,她看到床头柜摆着的闹钟,是两点多。
那一刻来袭,她脑袋中一阵白光闪过。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去浴室洗漱,看了眼时间。
四点整。
在一起这么久,沈昼并不是特别热衷这档子事的人。陆听音每周周末都不待宿舍,去他那儿过夜,但他鲜少碰她,大部分情况,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
要是他俩不是十七岁认识,而是二十七岁认识。
陆听音可能都有种,她成了同妻的感觉。
今天的沈昼,却异常的主动且热情。
洗完澡,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用浴巾给她擦干。
“沈昼。”陆听音看着他。
“嗯。”
“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思来想去,似乎每次暑假都是如此。
陆听音回家,沈昼不得不回宜城,分开一个多月,开学再见的时候。那天晚上,沈昼几乎不给她休息的空档。
沈昼眼睑稍稍掀开半道缝,视线拉低,正对着她。
黑沉沉的眼,情绪直接,“嗯。”
她开心的眼弯着,被他抱起回卧室穿衣服。
路过客厅时,瞥见陆宴迟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陆听音陡然开口,“沈昼,你胆子真大。”
沈昼不明所以,垂眸看她。
陆听音勾着他脖子,朝沙发上的外套扬了扬下巴,“我哥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要是被撞见了,咱俩可能都得被拉去浸猪笼。”
“……”沈昼眉微皱,“古代偷情,才要浸猪笼。”
“……哦。”
换好衣服,陆听音拿起手机。
她看到一点多的时候,陆宴迟给她发了消息:【我临时有事不回来了,你带着你那眼瞎的男朋友,六点来这里吃晚饭。】
随后,他发了个定位。
陆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