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缆车。
这会儿虽然紧挨着,可总算不用时刻感受着女孩子掌心的温度,贺北笛松了口气,却感觉到申棋身体的僵硬。
“怎么了?”
申棋笑了笑,“没事。”
这个缆车,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以为是那种全封闭式的,最多带个窗,没想到是这种简易的,和游乐园的飞天设施差不多,就是一个座位,两个人坐上去,左右各一人,脚下除了一个踩踏,几乎就是空的。
鞋子要是掉下去,这辈子都找不回来。
申棋秉着呼吸向下看了一眼,然后觉得浑身血液都凝住了。
她没有恐高,没有,真的,她只是……对于超过二十公尺以上的垂直距离有些难以克服的不、适、感!
贺北笛何等细心的人,立即看到申棋额角的汗珠。
刚才上山又累又晒,申棋都是一身清爽,一滴汗都没有流,现在太反常了。
“你怕高?”
“不怕!”
申棋瞪眼,仿佛他在说什么笑话。
贺北笛:……
不怕你绷得跟石头一样?
申棋在游刃有余的时候,总喜欢装傻充愣的戏弄人,可是真正到了害怕的时候,反而十分嘴硬……只要我不承认,高度就打不败我!
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贺北笛看在眼里,沉了口气,重又捉回申棋的手。
女孩子掌心紧紧地握着,掰都掰不开,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在碰她。
贺北笛无奈,只好用将她的小拳头包在手心,一边轻柔抚摸,一边对她温声说话。
“申棋,你看,其实这里的风景很不错,但真正好看的地方却不在脚下。”
贺北笛的声音像是糅合在风里的琴声,舒缓的,松弛的,将这里的风景款款道来。
“大部分人都觉得登高是为了观低,其实不是,登高应该为了寻觅更高处的景色。
你往上看,那是这里最高的山峰,我们其实才到半山腰,下面的景色都是我们经历过的,没什么好看,上面才是真正令人向往的。”
感觉申棋的身体微微松弛了些,他继续说道:“就算见不到付华,这里也是值得来一次的地方。
你看那座山峰的石壁上,有什么东西,是不是?
是佛像吗?
这么险峻的地方,不知道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