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以贺北笛的性格,有些事他肯定一语带过,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如果申棋根本不知道,可就太令人难受了。
以前他不敢肯定小贺总的心思,如今有了谱,不助攻一把他就不姓吴。
于是吴秘书坐直身体,正色道:“好,你问吧,能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能说的,我也可以告诉你!
申棋这才知道,这三段行车记录的来历是多么曲折。
从前天晚上,贺北笛离开家后就直奔派出所,和律师一起处理完了后续问题,他回到办公室才睡了两个小时,早上就爆出画家夫妇翻供,诬陷申棋打人的事件。
贺北笛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画家夫妇理论,而是叫律师去,自己则直接去了事发的现场。
贺北笛没那么天真,他白手起家,见多了世态炎凉。
画家夫妇的敢这样闹,必然不是三两句人性光辉就能劝说的,要拆穿他们的谎言,就只有用证据。
他发现现场的路灯上有一处监控,角度疑似可以拍摄到申棋当时的情况,便直奔交通大队。
可交警大队才不管你什么调查取证,以为他们是记者,根本不接待,话也说不通。
贺北笛又打电话联系派出所,要那边开了个证明,可是证明拿来了,交警大队这边还是不买账,最后又费了种种力气……反正听说是上面有人发了话,总算给了他们权限。
贺北笛在交警大队花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找到了模糊可辨的人影,可效果还是不理想,警方认为这个清晰度无法作为证据。
为此吴秘书很失望,觉得他们是白忙活了。
可贺北笛将这段录像反复播放,发现了现场的停泊车辆,抱着一线希望,他决定从行车记录仪这个角度下手。
最终他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联系到这几辆车的车主,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其中一位角度最好的奥迪车主并不愿意配合,贺北笛直接以市面最高价格的两倍把行车记录仪买了下来;还有一位货车车主表示愿意帮忙,但公车的钥匙被锁在了工厂办公室,而看门人又不在,今天晚上没有办法取。
贺北笛和吴秘书两个人在得到同意后,居然徒手翻栏杆,又从一楼储藏室的旧区域翻窗进入楼内,取了车钥匙。
最后拿到第三段录像的时候是十一点多,贺北笛手上被窗框的木刺划伤,他顾不上处理,和吴秘书马不停蹄回到警局,吴秘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