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一双皮鞋停在她的面前。
她勉力抬起眼皮,入眼是一张法国男人的脸。
怎么又来了……鸢也动了动唇:“滚……”
然而这个法国男人没有走,他甚至掏出了一把刀。
刀刃的寒光摄得鸢也心底一颤,顿时醒来,她再去看这个男人的脸,阴冷森然,和那两个外国男人不太像,在那十分之一秒里她立即确定,这个人是来杀她的!
鸢也在地上爬着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这个男人却没有听,他双握住刀柄,高高举起,分明是要将她开膛破肚!
鸢也都不知道自己哪找回的力气,竟然还能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可是她已经到了极限,跑也跑不快,眼看就要被男人一刀捅死,耳边骤然一声枪响。
鸢也下意识回头,那个法国男人身形僵住,然后直挺挺地倒下。
死了……谁杀的?
鸢也再扭回头,眼前模糊地出现重影,她看到一道奔向她的身影,颀长的,挺拔的,黑色风衣。
她对他伸出手,然后就整个人栽入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突然间泪崩,竭力地喊:“尉迟……”
安静了一会儿。
“他没有来。”
有谁回答了她,话音直直撞进她的耳朵里,犹如一张网,束住她的心脏。
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滚出来,从眼角到嘴角不停地流淌,很咸很涩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