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和挺直的鼻梁。
明明什么表情都看不清,但鸢也莫名觉得他有点低气压。
在生气?因为她突然出现阻止了李柠惜进祠堂?还是因为她处心积虑想跟他离婚?
鸢也猜不透他,索性也不说话了,爱去哪儿去哪儿,他不爽,她更不爽呢,将手肘搁在窗沿,点开工作邮箱,看几封邮件。
车子最终在晋城一家颇为有名的中医馆门前停下。
鸢也猜到尉迟想做什么,但是想不明白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关心她的伤势?
他要是真的关心,就不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做这么多事。
应该是尉母吩咐他带她来看医生的吧,刚才她看到尉母把他叫过去说了几句什么话。
尉迟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张折叠轮椅打开,再打开她这边的车门,将她抱下车。
鸢也看他近在咫尺的脸,疏淡素淡,没有表情,于是她就更加没有表情。
中医馆里病人不少,但是没等一会儿就轮到他们。
老中医把了鸢也的脉,又捏了捏她腿上几个穴位,询问她几句话,鸢也都一一答了。
尉迟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只落在她的发旋,直到看诊完,才问:“她怎么样?”
“这两天没少走动吧?”老中医问。
严格来说,骨折之后,她就只在床上躺了四天,然后就去里昂,去姜家,去盛世,去小金库,去老宅,去宗祠……
鸢也才发现自己这个病人真的很不听话。
老中医一边写药方一边道:“你这伤虽然不算很严重,但这半个月最好还是少走动,会影响骨头的恢复,一不小心还可能造成二次骨折和骨头移位,那时候就不好治了。”
他隔着老花镜扫了她一眼,“年纪轻轻的,不想变成跛子吧?”
当然不想!鸢也抿住下唇,终于有一点后怕。
老中医写完方子,交给手下的人抓药,又看向尉迟:“病人家属也要注意。”
尉迟只是一个“嗯”。
出了中医馆,尉迟再度抱起鸢也,把她放进车里,手还没放开,就沉沉地说:“接下来半个月,你再敢出门,我就有办法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尉公馆。”
鸢也身子一凛。
就跟当初说她再敢不要命地开车就吊销她的驾照一样,都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不用他说,鸢也本就打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