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白梦来扶额,忍无可忍地道,“玲珑,你且闭嘴吧!”
“哦。”玲珑乖巧地捂住了嘴,再不敢声张。
两人在外折腾了很久才回的金膳斋,回去的路上,天已经暗了下来。暮色沉沉,将繁华的皇城都笼罩入黑影之中。这是整个国家最为繁华的都城,到处都是榫卯勾连、青绿叠晕棱间装的阁楼画栋。天色一沉,便有堂倌们拿着高杆子挑灯挂在檐前照明,那羊角灯亮到晃人眼睛,高低错落地悬挂在半空之中,落下一地灯火辉煌。
玲珑的影子被那些影影绰绰的灯光拉得老长,她同白梦来的影子纠缠在一块儿,带些暧昧的情愫。
她不知为何,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堪堪往旁侧躲,硬生生将她的影子和白梦来的黑影拆散,刻意避起嫌来。
奇怪,她此前分明连白梦来赤裸的胸膛都敢看,为何这时忸怩起来,反倒像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
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手持利刃,杀人见血的那种,可不兴矫揉造作同女子厮混的。
玲珑被自己恶心到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摸了摸手臂,嘟囔:“搞什么?我为何还会不敢靠近白老板呢?他又没把我当成女子过,赠我这支簪,也不过是对下属的犒赏罢了。”
白梦来见她缩在远处慢吞吞地走,十步的距离被她走出一刻钟久,顿时蹙起了眉头,道:“玲珑,你在干什么?”
玲珑愣了一瞬息,辩解:“没……没干什么呀!”
“还不快些进金膳斋!该上门闩了。”
“哦哦,这就来。”言语间,玲珑三两步跑入金膳斋,绝尘而去,将白梦来远远丢在门外。
白梦来语塞:“……”
这妮子怎么成天魂不守舍的?不是还给她买了簪子吗?她不作欢天喜地姿态,反倒一惊一乍,好似受了什么刺激……
白梦来思忖少顷,猜想,玲珑难不成是不喜欢那支步摇?明明她那种品鉴宝贝只知花红柳绿大雅大俗的姑娘,应该是喜欢金丝宝石这样奢侈的首饰来着……
不过,他买东西前,似乎真的忘记问玲珑的想法了。
她会不会埋怨他霸道,不问她喜好,贸贸然就给她挑了东西?
女儿心,真是难捉摸。
白梦来头疼欲裂,心里倒还硬气地哼声:“给她买就不错了,哪来的怪脾气,挑三拣四!”
话虽这样说,白梦来沐浴更衣后,在榻上烙饼子状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