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听得仔细,眼里慢慢有了光彩,他有些急切的起身,来到几个同僚身边,问道:“六皇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几人都抬起头,略感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有关系吗?”
“就是,六皇子是圣上嫡子,你个穷酸货色,能见上一面都是祖上烧高香了,不会还想巴结人家吧?”
袁毅的脸色一片铁青,义正词严的道:“我袁毅行得正立得直,不会巴结任何人,哼”
他还有话想说,可话还没出口,又觉得跟他们说这些,实在是对牛弹琴,索性不再言语,兜着一肚皮的气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切,还装三年一案未破,说不准啊,当年的状元就是买来的。”
“一介书生,读死书罢了,会有什么能耐?”
“就是,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别理他,我们聊。”
闲言碎语像是利箭,扎心刺骨。
而类似情况,不过是袁毅的日常罢了。
他抬起头,面上充满了失意和无奈。
经历了数十年的承平,大齐的根,从深处腐朽得厉害。
导致新生幼苗,压根无处安放。
哒哒哒。
门口方向传来脚步声,一名山羊胡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便是大理寺少卿吴佣。
平时案子少的时候,这位一个月不来一次,最近应该是出了秋猎大案,他才来寺里审查工作。
吴佣一身便装,背着手环视了一圈,扯着他的鸭公嗓问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几人中的一位连忙起身答道:“禀大人,没来的几位,都在外头跑呢。”
“跑什么跑,贼首已经擒获,刑讯审问不就行了。”
吴佣大咧咧的往居中太师椅上一坐,揭开壶盖看了看,见茶壶里只有几根枯黄的茶叶在那飘,顿时眉头一皱,不耐烦的道:“茶都没人沏,去去去,给本官沏一壶庐山云雾。”
另一人起身去接茶壶,讪讪的笑道:“大人,寺里的庐山云雾早已喝完,要不沏壶龙井将就将就?”
吴佣听了这话,更不开心了,骂骂咧咧的道:“滚滚滚,不喝了。娘的,刑部那些粗人过得都比这里好,更别说御史台了,上头也太偏心。”
大理寺也不是一直这样的待遇,上任大理寺卿还在位的时候,大理寺的就和刑部差不多。
可后来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