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啊,当年那种乱世,他那么小就敢跑出宗门,还跑了那么远。”
闻逾挠了挠头。
秦淮看着他,一双通透眸子里带着笑,道:
“时间过得可真快,那小家伙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闻逾一边规矩恭谨地称“是”,一边道:
“阿爹一直记得您的恩情,说想邀您往太玄宗,好好招待一番。但又因为您已化神,离飞升不远,他怕搅扰了您的修行。”
秦淮眼中的笑意温和,说道:
“说什么搅扰不搅扰的你们都将我捧得太高了,像个不沾烟火的圣人似的。”
闻逾道:
“秦宗师之功德,称为‘圣人’亦不为过。”
“我哪里是圣人啊?”
秦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我就只是个俗人,瞧着年节欢快,便赶着去看年节;瞧着这穆家宴客,便也起意凑一凑热闹我可俗着呢。”
秦淮与闻逾说着话,一起进了穆家。
管家将两人对话一字没落地听进耳中,握笔的那只手都在颤抖。
排队的下一个登门拜访的小修士震惊道:
“不是吧?那真的是秦宗师?”
“我瞅着他那剑像九溟,但我没敢认秦宗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
管家:“”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啊!
管家拉了自己儿子过来,道:
“你来登记名册,我去寻夫人。”
秦淮被安排在了东边的一间院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主人家对他格外礼待,给他安排了单独的一间院子,每日都让仆从送上最好的酒和水果,随后那些仆从就像消失了一般,连个影子都找不到,给了他足够的清净。
穆家的管家说老爷去看外地的商铺了,不在家中,等过几日回来,一定来拜访秦宗师。
穆夫人虽然在家,但却没有来见秦淮,表面上是在顾忌着“女眷不宜出头露面”的劣俗,实际上
秦淮使了些小方法,偷听到了穆夫人此举的真实用意——
穆夫人说:
“先叫秦宗师消消气。”
秦淮:“”
消什么气?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秦淮觉得脸皮有些薄。
但他扮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