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简单的一句话,这样的善意便被戚寒了解到了。
“这不是同情。”
“而是接纳。”
“他们真心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一个很好的教练,他们不知道面对你的时候该说些什么,所以他们用了这样的方式。”
陆泽微微一笑:
“所以,带上吧,马上就要比赛了,带上义肢,站起来给大家看看,然后带领着我们的足球队,拿个冠军回来!”
戚寒擦了擦脸,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或许两者都有。
这一次她没在拒绝,紧紧的抱着义肢。
沉默片刻,戚寒问道:“我真的很难相处吗?”
嗯?
陆泽一愣,随即反问道:“你说呢?”
“我应该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因为我除了上课和带大家训练之外,从来不和村里其他人说话。”戚寒低下头,看上去似乎是说给陆泽听,但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我颓废了三年。”
“这三年,让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和其他人沟通了。”
她平淡的语气里面,透着几分对过往的伤感。
陆泽能够理解,一个曾经的运动天才,却因为遭逢大难,失去了走上赛场的资格,从此以后她做的,就是将自己关在牢笼之中。
这个牢笼,是她的房间,同时也是她的内心。
“但现在一切都好了,不是吗?”陆泽笑道。
“是啊。”戚寒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一切,都好了!”
五天后,邛县汽车客运站。
今天,是寻南村青少年足球队出征的日子。
“娃子们,到嘞!”
伴随着王爱国一声高喊,一群孩子一个个满脸兴奋的从拖拉机上跳下来,一双双眼睛不断朝着周围看去,山里的娃娃很少有机会能够来县城,偶尔来一次,自然看什么都稀罕。
陆泽也跳下车,搀扶着戚寒从车上下来: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这次一定拿下个冠军回来!”戚寒雄赳赳气昂昂。
陆泽却摇头:“不一定非要拿冠军。”
“我明白的,最主要还是孩子们的身体。”戚寒走了两步,短短几天时间,义肢已经用的非常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