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对于上学的孩子又何尝不难呢?
老师在,他们就能正常上下课。
但老师都没有了,很多时候他们都需要跋山涉水去更远的村落,更远的地方去上课。
这就是邛县这个贫困县的现实问题。
事实上当时和陆泽一起在会议室里面的七个老师,最后也跑了只有三个,另外那两个,一个教了一个学期,一个教了一年。
当时水瀚海还说了一句:
“邛县没有钱,我也没有办法提高你们的待遇,所以我只能给你们承诺,你们苦,我也不是在过好日子,每年我至少都会去找你们一次。”
“到时候你们有什么苦,有什么难,不管能不能解决的都跟我说,我听着,你们要是感觉有气,就算是打我一顿,我都可以扛着。”
“我求的,就是你们能帮一帮邛县,帮一帮那些孩子们。”
这句话,陆泽可以证明。
水瀚海在任期间,确实每年都会到寻南村看一次,每年都会问陆泽有什么难处,每年都会听陆泽抱怨,然后小心翼翼的安抚陆泽。
他是知县,有时候却更像是一个出气筒,一个让支教老师们发泄心中积郁的垃圾桶。
这样一个特别的人,陆泽又如何记不住呢?
“里正大人,知县大人,你们怎么来了,要来的话,可以提前通知一声啊,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啊,我们这这段时间忙,都乱成一锅粥了。”
渡过江面,来到对岸,老排爷第一时间凑上去说了起来。
“老排爷你们还要准备个什么呢?”
水瀚海哈哈一笑,毕竟陆泽在了两年了,他来最穷的寻南村也来了两次了,到是还记得老排爷这么号人物,此时抬眼朝着江面扫了一眼,点点头:
“听说你们村承包了江,我特意赶来看看,你们能够想到开始创业,这一点我真心为你们高兴。”
“还不是穷出来的呗,小陆老师说的不错,穷则啥啥反正是什么变来着,说的就是穷了,就得想想办法。”老排爷露出两排大黄牙。
“穷则思变!”水瀚海一笑。
“哎,对,就是这么个词。”
“那挺好,小陆老师是文化人,多听听准没错。”水瀚海点点头,抬头朝着陆泽点了点头,到是没多说,而是再问道:
“承包江,你们是打算养鱼吧,有没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