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来接?滚回去。”她吼完又对着林清悦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我家小子不懂事,见笑了,不过我家闺女是个娴静的,改明儿啊,我带你见见。”
她说完也不等林清悦拒绝就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嘀咕:“怪俊的,可惜不能说话,不过没事,俊的好,俊的好啊。”
林清悦:“”
盘里的菜,它忽然就不香了。
将药碗放在蒲惊寒的床前,林清悦拍拍蒲惊寒的脸:“啊”醒醒。
我可是九五之尊,当今天子,你识趣一点,自己起来喝药!
蒲惊寒好不识趣,甚至一胳膊挥开了林清悦的手。
他一向白如初雪的脸色因为高烧而泛起了红晕,纤长浓密的睫毛无意识的轻颤,像两只随时会被惊飞的蝴蝶,眉心紧蹙,从林清悦救下他起,就没有一刻放松过。
林清悦抿起嘴唇,陡然“啪”的一声,下了狠手。
那雪白的脸上瞬间亮起五道红痕。
蒲惊寒骤然惊醒,潜意识已经迅速抓住林清悦准备收回去的手腕,再条件反射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须臾间便将偷袭他的人桎梏在自己身下。
与此同时,林清悦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一睁一闭,他就躺到了床上。
“啊——”疼!
他的心跳在胸腔里失控,紧张得呼吸喷在蒲惊寒的脸上,用尽全力却也无法脱身。
双目失明并未影响蒲惊寒的动作,蒲惊寒依旧是那个危险,只是提起名字,便足够让喧闹的禁卫军安静下来的丞相。
林清悦委屈起来,他就不该救这个狗东西!
手很疼,蒲惊寒禁锢他的姿势几乎是奔着给他弄脱臼了去的,如果不是因为烧得有些迷糊,导致了一些细微的失误,林清悦甚至觉得,此刻他应该已经是个尸体了。
蒲惊寒不松手,林清悦只能放弃挣扎,他小声的“啊啊”着,以提醒对方是自己,希望对方能短暂的恢复理智,放他一马。
那握着他手腕的手,掌心很热,与天子的养尊处优不同,丞相的手心有一层细密的薄茧,可能因为正发着烧,丞相喷出的呼吸也是热的,紧贴着他的胸膛也是热的,过近的距离,让林清悦可以清晰得感受到蒲惊寒的心跳。
他细数着蒲惊寒的心跳,过了好久,才感觉桎梏着他的人有稍微放松。
似乎是晕乎乎的大脑终于战胜了警惕性。
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