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魏凉噙笑的眸。
他支着手肘,躺在她身旁,就看着她。
天色欲晚,时值傍晚,夕阳蛋黄般的淌进来。
“盯得我发瘆!”姜朝露嗔怪了句,伸手去闭他的睫毛。
魏凉的睫毛不算长,胜在浓密,开阖间投下两爿阴影,衬得眼眶愈发深邃。
“玩够了没?”魏凉戏谑的声音传来。
姜朝露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拨着他睫毛,闲得慌似的。
“呸,有什么好玩的,牛毛刷子,王上的睫毛倒是纤长……”姜朝露下意识顶了句。
当她意识到说错话时,魏凉的脸已迅速的僵了下来。
“哦?”他吐出一字,拉长语调。
“不是,你好,你什么都好……”姜朝露慌忙赔罪。
“什么都好?”魏凉微眯了眼,突然抓住姜朝露的手,顺势压下来,“……说,谁好?”
姜朝露脸臊,轻打他胸口:“起来了……什么呀,好不好的。”
“你知道,那事儿,刚才我们做那事儿……谁好,说!”魏凉不依不饶,语调带了胁迫。
姜朝露愈是明白,脸就愈臊,抿着笑骂他:“哪里学的浑话?这也能比上了?有什么好比的,你和他不需要比……”
“需要,男人都需要。”魏凉很认真的锁住她,加重语调,“说,谁好。”
姜朝露拗不过,一字一顿:“你好,当然是你好。”
魏凉这才满意,翻身下来,若有所思:“你若觉得我不要脸,你也可以问我,反正苣姬……”
话没完,姜朝露就在被窝里踢了他一脚:“呔!起劲了不成!魏凉你真不要脸了!”
魏凉差点滚下榻去。
他一回手,捞过姜朝露到怀里,咬着她耳朵道:“……闺房之乐,什么话不能说的?况且你跟我讲什么脸面?里里外外哪点不是你的?”
姜朝露又是好笑又是气,再送了他几脚:“还说!快点起来,我饿了!得教阿保看笑话了!”
果然,阿保已经在园子里敲饭盆了。
铛铛的,生怕屋里的鸳鸯听不见。
“开饭了!!!”阿保扯着公鸡嗓吼。
魏凉和姜朝露窸窸窣窣穿了衣出来,开门就看见阿保,三双眼睛相对,多少有些尴尬。
“夫人和小将军且宽心,奴是宫里的寺人,男女之事司空见惯。”阿保主动开口,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