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礼数,昨日训你的都忘了?”魏沧不满。
苏蛰连忙打圆场,笑道:“禳侯不必紧张,依小可看,贵女不是没礼数,而是见识卓然,您瞧,深闺识得紫藤花,岂是屏风能困住的?”
顿了顿,苏蛰加了句:“紫藤乃江南产,北面的人识得少,更别说深闺里了。奇的是小可近日在崤山,竟碰到村妇,也能识紫藤,还能吟诗。”
“崤山的村妇?”魏沧和戚萍同时一愣。
苏蛰想了想,确认记忆:“不错,就是崤山。人们都说,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小可还得加一条,多赵客缦胡缨之流!”
哐当,长刀落地的声音。
堂中皆惊,往门口看去。
魏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牵着一匹瘦马,风尘仆仆,满面风霜,愣愣的盯苏蛰:“……你再说一遍。”
苏蛰不明所以:“说什么……崤山?”
魏沧憋住涌出来的喜色,佯怒:“子初,贵客来了,怎么说话呢!什么崤山,我们说些奇闻异事,你又犯什么癔?还不快来见礼!”
魏凉恍若未闻,他掏出怀里的堪舆图,指尖哆嗦着,寻到某处。
崤山,图上两字,山区范围内有几十个圈出的点,还未叉去。
魏凉瞳孔扩大,脑海空白了刹那。
他已经敏感到,一点点异样都要查,或者说已经绝望到,一点点可能都不敢放。
惊弓之鸟,乍然之光。
甚至路过的乞丐议论,说北方有佳人,他也单骑走大漠,非得看到佳人脸,才安心的叉去圈注。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任何东西,都要拼死挣扎。
“难得回来了就住几天,你长嫂炖了汤,喝完了我给你剃剃胡茬……子初!”魏沧忍泪要来拉他,却话断在惊呼里。
魏凉猛地翻身上马,从肺腑里挤出一声低吼——
“驾!!!”
马绝尘而去,顷刻消失。
魏沧的心刷刷沉到谷底。
“不会那么巧吧?”他懵了,回头看苏蛰。
苏蛰也是懵了:“巧什么……崤山?”
魏凉一头扎进了崤山。
小疯子,小疯子,魏家出了个小疯子,童谣在王城唱得更热火了。
魏凉以前十天半月还要回趟家,如今整月整月的不见人,唯一的消息来源是猎户,货郎担,崤山路过的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