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的小公子,听腻了?”
赢江头皮一凉。
她唇角抽了抽,突然转笑:“哪,哪有,我说错了,是喜欢听,我们的小公子最喜欢听了!”
——亦是如蜕皮般,炉火纯青的转变。
姬照恢复如昔,温柔的扶了赢江往后堂走,远远的还听得他和她说话。
“晚些尝尝枣糕,是寡人亲手给江儿做的,还有莲叶曲,江儿也给寡人跳一曲吧,寡人唱思美人来合……”
“好啊,江儿新酿的枇杷膏,王上也尝尝……”
听来是琴瑟和弦,郎情妾意,两人都默契的某些游戏,在诡异的上演。
魏凉看向斜阳里,这一城红墙,看不到尽头的局。
寂寞和癫狂,谁又比谁,能逃脱局中。
魏凉从宫里出来时,走到家门口那条白墙黑瓦的巷子,驻足,有些意外。
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从角落里传来。
“糖给你们咯,以后不许唱这首童谣了。”
“好啊,要糖要糖!”
魏凉待到七零八落的蹦跳声远去,开口:“戚姬。”
戚萍从角落蹭出来,扭着衣角:“兄长您听见了……”
“家门口变清静了,十有八九是你。”魏凉看了眼女子手里的糖,加了句,“王城里小孩那么多,你给糖给得过来么?”
“碰见了就给,总能给完的!”戚萍突然还嘴,意外的倔,“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拿你取笑,你的苦又岂是他们知道的!”
“不必了,我自己都不在意,你更不用在意。”魏凉摇摇头,迈步要走,被戚萍陡地叫住。
“兄长,你要找到什么时候?”
“找到……找不到。”
魏凉低低一句,然后背影远去,戚萍指尖攥紧,下了狠心。
她记得父亲说,武将骨硬,硬在不可为而为之。
男女有皮囊之差,但骨,无差。
翌日,戚萍独自一人,找上了程家。
不是正门,而是暗院,程家蓄养暗卫的院子。
她取下帷帽,大大方方的看鬼魅般的暗卫们:“利用星象,指使钦天监,护送姜姬出城,其中每一环的沟通联络,少不了的就是暗卫……所以,我以魏家义女的身份请问诸位,姜姬,到底死没死?”
暗卫们阴惨惨道:“……既然是魏家义女,和我们少家主也算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