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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重病(2)

咚,苣静觉得自己的心,差点跳出来。

无人注意的巷子尽头,某辆停住的马车。

姜朝露放下帘子,后续再如何,她都没有力气看了。

曾有枇杷砸落少年的头顶,少年抬眸,看见树里的女子,笨蛋,他嘲讽。

如今又有枇杷砸落少年的头顶,少年长大成了儿郎,树里的女子也落下,掉入了他怀里。

命运是一个圈。

兜兜转转,竟然回了原地,只是主角已不是她了。

她成了不见光的人,被锁在朱门后,彻底退出他的世界,而他悲欢离合朝朝暮暮,都是和她无关的平行线了。

初升的太阳,朝露,如何能靠近。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生死不相逢。

姜朝露如同痴傻,眼神放空,马车重新行进,她随着车厢摇晃,手里的帕子飘到地上。

她脑海嗡嗡的,吵闹得很。

前尘往事都走马灯过,短短数年始于他,也终于他,就是一生了,徒劳又无悔的一生。

刹那间,姜朝露大彻大悟,极致的荒芜和平静。

如同那个冬天,她辞别他,走向他,世间大雪,白茫茫的真干净。

马车停下,回了木兰院,上锁。

姜朝露翻出历日,放火塘里烧了。

看着火光里变黑发卷的卷页,上面残存的小字:魏凉弱冠,魏凉首胜,魏凉……

全部化为灰烬。

她和这个世间的所有牵系,和他的所有牵系,都化为灰烬。

姜朝露蹲下来,抱住自己,她内心极度的安宁,能听到肺腑里呼吸,和胸腔里的心跳,这世间就剩了她一个人。

什么有关快乐或悲伤的期待都没有了。

她未来的岁月不再是黑咕隆咚的,而是灰色的,没有任何颜色的灰。

就像那本历日烧完后剩了一撮灰,缭缭一缕青烟。

姜朝露病倒了。

宫里派了医官,诊脉后叹气:“这是情志不舒,心气郁结,肝脏生了毒都闷在里面,想点法子逗乐?”

朱莺五人忙应,送走医官后就各种敲锣打鼓,杂耍歌舞,木兰院热闹成了戏班子,甚至阿保每天出去打听魏凉的动态,对症下药。

姜朝露开始陷入无休止的淡漠。

无悲无喜,听到魏凉二字时,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如听到陌生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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