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魏凉真有那么好,你怎么还拒了他捧你?”柳望子嗔怪,又叹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厌,还是喜魏凉呢?”
姜儿指尖摩挲着药瓶,不言。
“依我看,魏凉是个实心人。就算你没瞧上他,他还几番护你,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柳望子悄悄红了耳根,陷入遐想,“多好的相公啊,别看他平日如何板脸,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铁骨柔情……”
“五次。”姜儿突然开口,打断。
柳望子疑惑。
“你提到了五次魏凉。”姜儿盯着她,目光起了波澜。
柳望子唇角抽了抽,别过脸去,然后又看回来,大笑:“你放心!我不与你争!我可不会拿热脸贴冷屁股,我柳望子不缺人!”
姜儿还是盯着她。
柳望子止了笑,半正经半戏谑道:“你信么?只要相公对我过得去,钱拿得够,我柳望子,人啊心的都好说。”
顿了顿,柳望子意味深长的加了句:“我不会学你,姜儿,我一定不会学你。”
寒暄几句后,柳望子就告辞离去,东阁笙箫达旦,通宵的热闹。
姜儿关上门,扬手把那几瓶伤药扔到墙角,还是觉得气闷,她干脆又在药瓶上踩了几脚,方才作罢。
燕王宫,铜雀。
姬照从睡梦中醒来,触目是黑咕隆咚的夜,窗外寒星闪烁。
“来人。”他披衣起身,吩咐,“绿水巷那边有何动静?”
一道黑影从梁上落下,跪倒:“回君上,今晚柳望子去看过姜儿了,魏凉没有再回来。”
姬照揉着太阳穴,想了想:“魏沧呢?”
“燕卫开战在即,魏沧将军准备着出征的事,无太多闲暇留心魏凉的。”黑影答。
姬照点点头:“把魏凉今早偷偷去看姜儿的事,传到魏沧耳里去。”
黑影领命,眨眼消失在堂中。
姬照倚在榻上,睡意全无,他瞪着窗外的寒星,有些笑自己。
刚才竟是梦见了姜儿,故醒了。
至于梦的内容,更是让他诧异。
他以为自己的身子,连同心,应该早就“死”了,在十三岁那年。
他辞燕去卫,开始了长达七年的质子生涯。
……
卫宫的打骂能以各种理由落到他身上,有时候甚至是奴才受了主子的气,转头能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