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昨天的话,我认真想过了,以前是我思虑不周,不懂你的难处。”魏凉很认真的道,“姜夕英的事,或者说以后更多像姜夕英的事……咳,我的意思是,最稳妥的方法是……不如我……”
魏凉摸摸鼻子,说不下去了。
姜儿听得晕乎乎的,那一刻她无法形容上涌的心情,竟是微微痛的。
按理说得贵人捧,还是家底厚的,任何一个伶都是喜的。
但姜儿不明白,自己竟然是痛的,至于她再次确认。
“魏小将军,你懂捧的意思么?”
“我懂。还有正式设宴,告之诸道,我会安排。”
魏凉答,正坐起来。
姜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伶,是贱籍,嫁娶这两个字挨不到妾等身上,只能捧。也就是说,除了寻常的听曲,赏舞,捧伶的贵人还可以……在捧某个伶的期间,真正做那人的相公,旁人轻慢不得……”
“所以我才问你够不够。”魏凉打断,加重语调。
姜儿恍然。
捧,是有期限的,不是规矩定的,而是本来就寻花问柳的乐子,谁还能真的一辈子栓死一个。
最短的捧个几天,最长的捧个几年,捧伶的金,就相当于买卖,“买”下那个伶,期限内就“属于”一人。
而案上那袋金饼,不是魏凉不知数,也不是来买绿水巷,而是要来买一个期限——
那个字眼,姜儿不敢想了。
一生一人,不是伶该有的。
就算有,也不该是魏凉。
姜儿脸色几变,心里辨不出是甚滋味,走神起来。
魏凉没等到回应,想了想,带了歉意:“是凉莽撞了。不如三天以后,凉再来拜访,望你好生考虑。”
言罢,男子留下那袋金,辞去,沿途女伶夹道欢送,热闹得很。
姜儿却觉得很安静,什么都听不到,脑海就剩了魏凉那些话,嗡嗡回荡。
不真切。
接下来的三天,绿水巷都觉得姜儿中魇了。
把自己锁在房里,也不点灯,动静全无,嬷嬷几次隔着墙敲门,确认她人还周全。
对于燕国,三天不过是一春的寻常。
对于魏凉和姜儿,三天却是一辈子的孽。
尤其是姜儿,她在余生无数的长夜里问过自己,如果当时答应了,她和他的命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