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稀里糊涂的搂紧姬照。
姬照挑眉:“你叫我什么?”
“子明啊……君上不是字子明么……照者,明也……”芈蓁蓁玉体婉转,娇道。
姬照目光一寒:“放肆。”
简短的两个字,却带了上位者的威压,也是奇了怪了,这个时候还能这种语气。
芈蓁蓁哪里管得许多,急着点头:“好好好,不叫就不叫,都依君上的……君上……”
姬照这才不追究,满室春光荼蘼。
芈蓁蓁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在她忽略的视线里,姬照的脸都因本能而泛红,滚烫,燃烧了,他的眸底却一片平静,冷漠,如同死水。
……
姜儿回了绿水巷。
她看着墙头那株枇杷树,满树金黄,枇杷结得诱人。
好似转了一圈,一切都回来了。
然而又好似什么都不一样了,于她是,于她的命运也是。
她记得那天被芈蓁蓁放出来,后者从髻间取下一枝簪,扔在地上,说赏她的。
簪子砰一声,落在她脚尖前。
姜儿咬了咬唇,俯身捡起,依稀听得芈蓁蓁冷笑,果然是个玩物罢了。
姜儿没争辩。
她是伶,又不是铮铮铁骨的贵女,绿水巷的规矩,有人赏,就得拿着。
不过姜儿转身就把簪子当了,给自己做了身新衣裳,用的是名门间正时兴的青锦,有春水般的光泽,价值不菲。
然而日子似乎出了意外。
她去程家学了趟礼,又往铜雀走了遭,还得景吾君擅闯后宫相救,她姜儿的名字,已经在行里火得一塌糊涂。
绿水巷的嬷嬷见了她都打个千,更别说旁人,一分恭敬两分谄媚的,请她苟富贵,勿相忘。
于是就没人指名她了。
是景吾君上心的女人,普通寻花问柳的仕庶,谁敢和景吾君抢。
而伶,没有人指名,就没了钱财来源,顾影自怜又不当饭吃。
姜儿从没想过身为头部伶,自己的生活能陷入困顿,她的门庭冷落到落灰,日常就是一个人坐着发呆。
看着同僚莺莺燕燕,听着隔壁热热闹闹,姜儿只能盯着铜漏,听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在房里回荡。
直到这一天,时隔多日终于有人指名姜儿了,她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如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