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她胳膊,“娘不大,看着可年轻了。”
邵氏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竟不知道自己生的姑娘比蜜还甜。”
两人说着话往外走,青桃让邵氏把油灯放家里,外边风大,油灯没有罩子,几步就被风吹灭了,邵氏看了眼天,说路不好走,有油灯照明不怕摔跤。
这些日子青桃都是摸黑走路,巷子黑速度稍微慢些,到了街上有铺子门前亮着灯笼就会快些,不耽误去面馆做包子,她都习惯了,此时听邵氏担心自己摔着,心里涌起股暖流,娘比爹总是要细致体贴些的。
母女小心翼翼护着油灯,出了巷子后才任其被风吹灭,青桃挽着邵氏,目光平平的望着凹凸不平的长街,竟不觉得路难走了。
到面馆时周围铺子的门皆关着,从家走到这,街上空荡荡的没个人,要不是有青桃陪着邵氏自己都没胆儿走这么长的路,进了面馆心都还悬着,惊魂甫定地顺了顺胸口,打量起面馆格局来,进门左边靠墙是几个水缸,往外两步是灶台,桌椅板凳摆放在右边,往里是柜台,铺子不大,胜在干净整洁,让人觉得舒服。
青桃让邵氏坐,她走到水缸边舀了瓢水洗手,系上围裙把盆里的揉好的面拿了出来。
赵氏已经起了,听到动静喊了声青桃,乍眼看桌边坐着人,以为是客人,天色未亮,锅里的水都是冷的,她提了提身上的外裳,走到灶台后准备生火烧水煮面,青桃看到她问了句是不是早了点她才抬头看向桌边坐着的人,这一看,脸色就难看起来。
邵氏坐在油灯下,发髻上的银簪闪闪发亮,衬得气色极好,和记忆里轮廓粗犷似汉子的黑姑娘相去甚远,甚至比上次在脂粉铺遇到时还要好看几分,赵氏敛目,不动声色的顺了顺乱糟糟的秀发,不发一言。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沉默,青桃忙着做包子没时间应付她两,只知道赵氏去了后院,锅里的蒸笼冒着热气她才撩起帘子出来,与刚刚的装扮不同,赵氏换了身牡丹花色的襦裙,发髻上别着金簪,金簪的流苏随着她走路轻轻摇晃,她整个人容光焕发,走两步便伸手抚金簪顺流苏,生怕不小心掉了下来。
对此,邵氏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之色。
天明晃晃的,东边尤甚,似乎是个晴天,来摆摊的摊贩多了不少,邵氏子在屋中间坐着,看客人络绎不绝,她坐去了角落,盯着柜台后木架上的几罐子泡酒看,也不知哪儿戳着她笑点了,时不时笑出声来。
因她衣着光鲜,来的客人们不自主偏头往她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