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急,青桃怕两人噎着,坐下后给他们碗里夹肉,两人受宠若惊地抬头,看是青桃,转着眼珠往边上瞥了瞥,小声说谢谢,流星赶月般把肉咽了下去。
青桃又给两人夹肉,两人连连摇头说不用,嘴却不闲着,两下就把肉嚼烂吞入腹中,完了赶紧擦嘴,生怕别人发现吃了肉似的,眼睛黑溜溜的四处看,馋又怂的模样既好笑又心酸,青桃隐约明白两人为何这样,低头小声问,“娘不让吃肉吗?”
两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极力否认,青桃戳了下她四弟,“那你夹鱼吃。”
谭四郎惊恐地收起筷子,“我不敢。”
谭四郎嗓门有点大,谭秀才和何树森望了过来,青桃咧嘴笑笑,“娘煮的鱼好吃,我让四弟多吃点。”
“吃吧。”
“爹也说吃,四弟就尝尝吧。”青桃怂恿谭四郎夹菜,谭四郎紧紧攥着筷子不松手,何树森好笑,“四郎这孩子随你,守礼得很,嫂子不来都不动筷子。”接着说起正事,“嫂子说你想来短学教书,你真想来可得早点拿主意,今年庄稼收成好,镇边几个村的好些人家把孩子送来识字,错过这个时节,收学生就难了。”
短学书塾共有四位夫子,收多少学生各凭本事,何树森是镇上的人,性格好相处,哪怕教书时间比不上其他几位,但收的学生是最多的。学生多了,束脩自然也多。青桃不了解何树森的束脩有多少,听了谭秀才昨天的说辞,她更赞成谭秀才留在长学,教书育人,看着学生们出息也是种成就,不是钱能衡量的,况且她始终感觉家里没穷到谭秀才非得跳槽的地步。
谭秀才啜了口酒,还是昨天对邵氏说的那句话,“我得好好想想。”
“你要是来短学,我分些学生给你...”
“那哪成?”谭秀才摆摆手,不同意。
“你和嫂子帮了我多少?比起你们为我做的,我这不算什么,况且我也是有私心的,你来了短学,我有事耽误半天能让你帮我看着,不会落人话柄,”
短学几个夫子为多收学生暗中较着劲,去年何树森妻子病重,耽误了两天,其他几位夫子就诋毁何树森名声,要不是谭秀才过去帮他教了几天学生,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这也是谭秀才不喜欢短学的其中原因,他举起酒杯朝何树森碰了碰,“过两天我给你答复吧。”
“哪儿用得着过两天,我看短学就很好。”邵氏的声音插进来,两兄弟忙放下筷子,脊背端直地坐好,青桃循声望去,差点没把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