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铁脑壳”,但他有老婆孩子,可以通过给他老婆孩子施压的方法逼魏山低头,老老实实做人。可许长德是一孤老,父母双亡,无妻无子,浑身都是铁板,踢他先疼自己。
他后悔,今天怎么就那么冲动呢,现在上下两难,洋相出尽。
“老许,你是太和厂的元老,也是公会主席,你应该为太和厂着想,太和厂连续几年亏损,为此,市委、市政府决定对太和厂进一步深化改革,通过引入有实力的公司实行兼并经营,来保一方平安,你难道不想看到同志们下个月就开始工资吗?你难道忍心看着太和厂破产倒闭?”
许长德语气生硬的说道:“严主任,你如果能保证兼并租赁后太和厂新老职工的权益,工人们觉得没话说。”
严大宽强压怒气,笑眯眯道:“不是正在谈判吗,老许,要不你也来参加谈判工作,代表广大工人提出意见。”
许长德没想到一贯以强硬著称的严大宽竟然软了,他从车间走出来时,心中已经有了和严大宽硬碰硬的心理准备。但现在,就好像他一直积蓄力量的一拳打空了,对方不接招。
见许长德有些迟疑,严大宽语重心长说道:“老许啊!我们都是为了广大职工,这样,你先招呼停产,有任何话都可以坐下来说嘛!”
一听说停产,许长德的一双浓眉陡竖,“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保证,太和厂的职工在兼并后继续按规定缴纳养老、失业、工伤、医疗等保险费,裁人规模不能过千分之五”
严大宽哪敢保证,连续几次谈判他都有参与,瀚宇集团的条件之苛刻,简直就是要周康市把太和厂白白奉送,还要免除债务,这不,惊动了省农行。
他脸颊微微抽搐,强打笑脸道:“都可以坐下来谈嘛。”
许长德死咬不放:“你不保证就免谈。”
“你”严大宽气得身体颤抖。
正在此时,郭小洲上前打圆场道:“严主任,许主席,都别动气。”
严大宽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回过头来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