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将享受纺织业的红利,它们不会在技改和企业的未来上下功夫,捞一笔就走人,等这拨春天过去,租赁合约到期,或采取另外的办法来稀释太和资源。最后,太和还是会玩完。倒霉的还是国家和工人。
怎么办?正当郭小洲陷入纠结中时,他的电话再度响起。
“大师好,我是黄战,公司的各种手续都已办齐,资金全部到位我们什么时间开张,大师您给个好日期吧,哈哈!我们要好好热闹热闹”
好好热闹?不就是指望开张大收红包和贺礼吗?郭小洲压制烦乱的心,冷冷道:“开张的仪式可以有,但一定要低调,不要请客和宴席,不通知任何人和单位,最好是你们几个人自己私下庆祝下”
黄战有些紧张,“大师的意思是高调开业会有麻烦?”
郭小洲说,“别在乎开业那点红包,跟公司未来的红利相比,那点小钱真是不值一提”
黄战连忙回答,“大师说不搞就不搞,我们几个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不至于”
郭小洲轻嗯了一声。
“我们接下来怎么操作,上次大师说公司成立了就找你”
郭小洲意识到他忽悠来忽悠去,最后也许忽悠到了自己。太和厂的命运已经不受他控制,但他想了想,问道:“公司账上有多少现金?”
“五百六十万如果大师觉得少,我们可以再加点”
“够了,听好了,马上高薪聘请前棉麻公司的采购员和有丰富渠道的退休职工,动作要快,最好委托猎头公司,然后马上派他们去全国各地的产棉地区,以给付定金的形势和各地棉麻公司签订购销合约我算算,五百六十万,公司留几十万周转,其余五百万足够支付一百份购销合同的预付金,每个棉麻公司先支付四五万的定金,两个月内带余款提货”
黄战突然插了一句,“我没听懂。”
郭小洲沉默半晌,“公司的经理人请了吧?”
黄战道:“一个什么mba毕业的年轻人,是崔猛他爸爸推荐过来的,我们不好意思拒绝。”
“你让他听电话。我和他谈,然后让他告诉你们怎么去操作。”郭小洲道。
黄战迟疑半晌,“大师稍等。”
接电话的男人声音不轻不重,语调不疾不徐,态度不卑不亢,仅仅和郭小洲交流了几句,郭小洲便明白,这是崔胡两家找来的管理高手。
因此也证明,崔胡两家并没有打算随便开个公司让孩子们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