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着从耳边擦过,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冰刀,剐得人脸生疼。
周媛一面腾出手将裘衣的衣襟掖严实,一面驾着马,飞快的往谢府赶去。
阮氏行事一向稳重妥帖,若无要紧事,定然不会贸然派人叫自己回府。想到这一层,周媛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她与阿奴张永并那名侍卫一路策马疾驰,不到一刻便赶回了谢府。
才冲到府门外,勒紧缰绳,马儿还没停稳当,她便翻身跳下了马。她的双脚被风吹得有些冻僵,刚一接触地面,便往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
随后下马的阿奴忙扶住周媛,待看到周媛脸色发白时,她面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她低声问道:“女郎的面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知怎得,我忽然觉得小腹有些疼痛。”周媛呻吟了一声,蹙眉按着腹部,低语道。她回身将缰绳交给门侍,然后一手捂着腹部,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对阿奴摆了摆,说道:“无事,大概赶得太急了,又吹了风,一会儿饮些热茶便好了。”
她轻轻的揉着肚子,慢慢站直,稳住心神,向府中行去。
阿奴不放心的跟在周媛身后,劝道:“要不女郎先回去歇着,阿奴代女郎去向夫人说一声。”
阮氏一向疼爱周媛,阿奴相信,若阮氏知晓周媛身子不爽利,定然不会强行让周媛去见她。
“不妥,”周媛忍着不适摇头道,“一点小毛病,我能撑得住。”
说罢,她便领头往内行去。
天阴沉了一整日,此时已近傍晚,天色更是显得愈发晦暗。
青灰色的地砖被冻得硬邦邦的,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今日府里格外寂静,侍从们步履匆匆,往来皆无声息。看到周媛,每个人的眼神都躲闪起来,急忙低下头,轻声问安。
一连数个侍从都是如此,周媛不由皱眉道:“阿奴,你觉不觉着,他们看到我的反应都怪怪的?”
阿奴扫视了一眼那些匆匆而去的侍从,点头说道:“确实很奇怪。”
她问周媛:“要不我叫住他们,问问是怎么回事。”
周媛正要回答,一个侍女匆匆从二门迎了出来,她屈膝行罢礼,道:“少夫人,夫人在正厅等您。”
“我知道了。”周媛一面应了,一面问她:“夫人这么急叫我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见周媛的问话,那侍女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几乎跳开。她面